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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近麟退了出去,趙玄這才一語不發的看著玉照光潔的側臉,光影中,小姑娘的臉頰耳畔處有一層淺淺的絨毛,還沒長成呢。
他移開了視線,然後又不自覺的移了回去。
今日她穿的很漂亮,趙玄不知女子衣裙的講究之處,只覺得玉照穿的與旁人格外不同。
他自幼由大儒教導,那群老師總擔憂他長大沉溺女色,是以在他耳邊耳提面命,親賢臣,遠女色。
女子應該貞靜得儀,舉止有素,最忌諱珠翠堆積,叮噹作響,那聲音令人煩躁難安,最是輕浮不莊重。
可趙玄上次聽到她耳上珠翠相撞的聲音,甚至夜間,閉上眼睛依稀都能聽到那珠翠碰撞的迴響聲。
煩躁難安?為何他覺得,清脆悅耳。
想到此處趙玄意識到自己如此觀察女眷,是為孟浪不妥,他眼眸微顫,打算喚醒她。
想了想,卻不知道喚她什麼。
總不能喚她小娘子?太過孟浪。
他踟躇間,玉照卻是幽幽轉醒,她方才並非那般大膽直接睡在桌上,只不過是忍不住落了淚,便趴在了桌沿上,打算等心情平復便起來。
誰知,早上入宮時起的太早,一日都在站著勞累,如今她一沾到桌子,一不留神就睡著了呢?
玉照睡醒就見到旁邊立著一人,是那位道士,仍是上次見面時的打扮,清冷裡透著股睥睨之色。
玉照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隨後面露喜意來:「道長,你來了?」
她揉揉眼,確認眼前這人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自己做的夢,玉照眉開眼笑,道:「我來這裡見不到你,問了旁人他們也說不知道,還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趙玄眉眼清冷,看不出什麼來,聽了唇角微抿:「我是在此間殿內清修,只不過由於凡塵間事,不能每日都來。」
玉照聽了瞭然的點點頭,一連三問,語調不自覺的透出股剛睡醒的嬌憨軟糯:「哦,原來如此,那你明日還在麼?後日還在麼?大後日呢?」
「不確定。」
他只要是閒來無事,常來紫陽觀,或是打坐或是抄經,亦或聽真人講經,可身為帝王,並非每日都得閒,即便是朝中休沐,有要事他也得頃刻趕回皇宮。
玉照聽了有些失落的低頭髮呆。
趙玄往桌案上擺好筆墨紙硯,同上次一模一樣,玉照見狀將撐在桌案上的雙臂往後移了移,將位置都讓給他。
卻見趙玄研墨的手頓了頓,眉頭微皺,玉照不知為何面對這位道長總有幾分怯怯,明明道長什麼都沒做,可只是一個眼神,就叫她精神都繃緊了,這種情緒是她從不曾有的。
她託著腮,連忙問:「可是我在旁邊影響你」
「不——」
趙玄眸光微動:「你哭了?為何?」
第11章 「給這位姑娘端過去。」……
玉照睫毛輕顫,這才想起方才的醜事,她軟軟的喟嘆了聲,捂起了臉:「今日惹了我父親生氣,被他罵了,若不是我機靈,說不準他就要揍我了!」
「是以你便來觀裡躲風頭?」
玉照輕哼了一聲,頗為信誓旦旦,道:「怎麼可能吶?我只是不想跟他鬧起來,我又豈會怕他?」
趙玄聽了不禁失笑,「既然這般,你又是為何哭?」
玉照想了良久,才笑道:「我的眼淚就是這樣」
她伸出手指比著:「只要有一點點難過或者是傷心、或者是生氣,很容易就流出來的。」
趙玄搖頭,勸她:「這是脾氣執拗,流淚傷身,你以後莫要哭了。」
玉照聽了拉長了臉,第一次覺得道長不會說話,以為是她想哭?!
上一次道長惜字如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