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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什麼?&rdo; 瑟萊絲低聲叱喝道:&ldo;你還問我?&rdo;
&ldo;哦……哦。你是說那個呀。&rdo;大衛搖搖頭,&ldo;沒有,什麼也沒看到。早報上什麼也沒提到。別忘了,親愛的,那都是過了半夜的事了。&rdo;
&ldo;過了半夜又怎樣?少來了,社會版那些記者總要等到最後一秒,確定警察那邊沒有更新的訊息進來了,才肯把稿子交出去。&rdo; &ldo;你在報社上過班嗎?&rdo;
&ldo;你少在那邊跟我打哈哈,大衛。&rdo; &ldo;沒有啦,親愛的。我只是說,早報上什麼也沒有。就這樣。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待會兒看一下午間新聞好了,看會不會報出來。&rdo;
瑟萊絲再度低下頭去,盯著草地看,自顧自點了幾下頭。&ldo;會報出來嗎,大衛?&rdo;
大衛往後退了一步。 &ldo;什麼黑小子在酒吧停車場被人打得只剩半條命的報導……對了,是哪家酒吧?&rdo; &ldo;呃,就,嗯,就雷斯酒吧啊。&rdo; &ldo;雷斯酒吧?&rdo;
&ldo;沒錯,瑟萊絲。&rdo; &ldo;嗯,好吧,大衛,&rdo;她說道,&ldo;沒錯。&rdo;
然後她就轉身離開了。她背對著他,逕自往樓梯間走去;大衛聽到她赤腳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他就知道。事情總是這樣。他們總是會離你而去。有時即使人在心也不在了。你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永遠不在。連他母親也不例外。那天早上,警察送他回家後,他母親只是忙著站在爐前為他張羅早餐,只是不斷哼唱著《老麥當勞》,卻始終背對著他,偶爾才匆匆回頭對他緊張地一笑,彷彿他不過是個她不太熟的房客。 她為他端來幾顆半熟的荷包蛋、一條煎得焦黑的培根、還有幾片潮濕的吐司,然後問他要不要喝橙汁。 &ldo;媽,&rdo;他說道,&ldo;那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rdo;
&ldo;大衛啊,&rdo;她說,&ldo;你到底要不要橙汁呢?&rdo; &ldo;好啊。嗯,媽,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我‐‐&rdo;
&ldo;喏。&rdo;她為他倒了一杯柳橙汁,然後將杯子推到他面前。&ldo;你先把早餐吃了,我還得去……&rdo;她伸手往廚房那邊隨意一揮,根本不知道自己他媽的還有什麼事非現在做不可。&ldo;我還得去……嗯,對了,我還得去洗一下你的衣服。這樣可以嗎?對了,大衛啊,我們待會兒去看場電影,你覺得如何?&rdo;
大衛看著他的母親,想在她臉上找到一絲等待的神情,等待他開口告訴她,告訴她那輛車、那幢樹林裡的小屋,告訴她大肥狼身上飄散著的剃鬚膏的味道。結果他卻只看到那抹燦爛的微笑,那種興高采烈,那種只有在她有時星期五晚上挑衣服準備要出門時才會出現的興高采烈,那種滿懷的渴望與希望。 大衛頹然低下頭去,乖乖地吃掉了盤中的雞蛋。他聽到他母親一路哼著《老麥當勞》,往走道另一頭翩然而去。 此刻,站在前院草地上、右手關節傳來陣陣鑽心疼痛的他,卻似乎可以聽到那遙遠而清晰的歌聲。老麥當勞有個農場,咿呀咿呀喲。咿呀咿呀喲,世界多美好。春耕夏作秋收,世界果然他媽的美好。人人和樂融融,連雞鴨牛羊都一樣;談什麼?沒什麼好談的呀,什麼也沒發生有什麼好談的。秘密?什麼秘密?這裡都是好人怎麼會有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