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狐旬這麼想著,推門走入自己的居住的宮殿,卻沒想到這麼晚了,女王居然還沒休息。
女王在狐旬的住處等著她。
狐旬心中暗暗一驚,敏感的她察覺到了一些很不妙的氣息。
聽見敲門聲,女王緩緩轉身,還是那種帶著淡淡帝王威嚴的口吻:
「阿旬,聽說有你的故人已經找來了啊,恭喜你。」
阿旬眼皮一閃,最終垂下了睫毛:
「與女王的賭注,是否還算數?」
女王點頭微笑:「當然算數。如果你現在就恢復了記憶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
阿旬搖了搖頭:「兩年之期,不急。」
女王心底忽然升起一種被挑釁的感覺。
她冷笑一聲,扔下一句「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傍晚六點,她照常去賭場工作。
郎臣已經在賭場連莊了好幾局,運氣非凡,引得別的客人們眼紅不已。
在各種各樣的喧囂聲中,她朝快速結束了手中的牌局,低聲吩咐了身邊的荷官小姐什麼,就快步走到狐旬的身邊,微笑著打招呼:
「狐旬,你來了。」
狐旬剛剛換好工作制服,今天是一條黑身白花邊的女僕短裙加黑色吊帶襪,紅髮用黑色蕾絲綁成一束高馬尾,大濃妝——為了滿足某些人惡趣味的打扮。
狐旬搖了搖手中的紅色圓形簽牌,上面是她抽到的室號:「可惜我還要上班,你再玩一會兒?」
郎臣忍不住揶揄:「荷官小姐,這麼不為賭場的生意著想嗎?」
她瞥了一眼正用各種神色打量她們的客人們,眼風像銀刃一樣發散出去。
那些客人們吃了個冷刀子,尷尬地轉過頭去,心裡又將過分好運的郎臣罵了個遍。
郎臣毫不介意他們的心理活動:「我在這裡待得太久的話,賭場就沒有客人願意來了。」
狐旬似笑非笑地看了郎臣一眼:「你贏得太多了,賭場不會讓你一直贏下去的。」
她毫不在乎地將一些不光彩的話說得板正:「控制客人的贏面,也是我作為荷官和主管的工作內容之一。」
「阿旬!趕緊過來這邊。」
賭場的總管在催促了。
阿旬對郎臣笑了笑,就要離開,卻被郎臣一把牽住了手腕。
「別走。」郎臣笑了笑,眼神往旁邊大廳看了一眼,「荷官小姐已經給我兌換了籌碼,就在櫃檯處存放著。」
她笑了笑,顧盼神飛,語氣幾分認真、幾分揶揄:「今晚不在這裡工作,可以嗎?」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
但狐旬理解了她的意思:「我時薪多少,你知道嗎?」
郎臣拉著她走到櫃檯,從荷官小姐的手中取出厚厚一沓鈔票:
「除去狐旬小姐今夜的薪水,剩下的錢應該還能喝兩杯吧?」
她們隨意挑了家人氣不算高的酒館,挑了個角落坐下,各自叫了一杯酒,想要續上昨天被打斷的話題。
郎臣再次講起了她們的之前——大部分是關於狐旬、她眼裡的狐旬的。
當郎臣的「羅馬夜曲」第十二次續杯時,她們之間那短暫的故事已經到了講述的尾聲。
郎臣一口氣喝完酒,雙腮泛著微紅的酒意,一貫溫和的語氣變得有些粘澀——她沉浸於曾經的故事中,不由得多喝了一些,有了些醉意:
「從那次之後,我就從來沒再見過你。
後來在戰爭中,我在帝國大廈發現了一些你的訊息,就找你來了。」
狐旬醉得更厲害。因為她無法做到清醒地聽著郎臣的講述,那樣會讓什麼也想不起來的她感到挫敗、煩躁,她難以保證自己會控制得住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