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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蔣小魚告訴她，給娘治病的錢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明珠無奈收下了錢，深深地看了蔣小魚一眼。

脫離了危險的蔣小魚的母親被推進了病房，一臉嚴肅的醫生把蔣小魚叫到了一旁。

&ldo;你娘這病不能拖了，得馬上手術。&rdo;他對蔣小魚說。

&ldo;得多少錢？&rdo;

&ldo;20萬。&rdo;醫生豎起了兩根手指。

蔣小魚的眼睛瞪得溜圓，一剎那的驚訝過後，他即刻恢復了自信，拍著胸脯保證，這錢沒問題，只要能給娘把病治好，錢都是小事！

醫生走後，明珠走了過來，默默地把那個信封遞給了蔣小魚。

蔣小魚不接信封，明珠先說話了：&ldo;把這錢給你娘治病吧，正好我也不想念書了。&rdo;

&ldo;這怎麼行？我沒啥文化，你可不能也學我啊！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做到副店長了，那點錢……&rdo;

明珠把信封裡的鈔票倒了出來，隨之而出的還有一張紙，明珠的聲音很小：&ldo;你別騙我了，你都被人炒魷魚了，怎麼賺錢啊。&rdo;

蔣小魚看到明珠手裡拿的正是自己的離職證明，一把奪了過來，爭辯道：&ldo;什麼呀，我現在是要跳槽呢，再說我現在朋友也多，就在前幾天，還有個海軍上校借咱錢呢……&rdo;

兩人沒有注意到，病床上的小魚母親此時睜開了眼睛，她聽到兒子的話，虛弱地開口：&ldo;魚兒啊，借人家錢不怕，但咱一定要還人家啊。&rdo;

蔣小魚看到母親甦醒，趕忙走過來，眉開眼笑道：&ldo;還，一定還，您老人家放心吧！&rdo;

安撫好老人，蔣小魚拿著保溫瓶出了醫院大門。他摸著口袋裡僅剩的幾十元錢，往對面的小飯館走去。

有人塞了一張傳單給蔣小魚，他一看，是一張招兵宣傳單，不遠處桌子後，坐著兩個武裝幹部。他不由得走了過去，武裝幹部見狀，熱情地招呼說：&ldo;小夥子，當兵吧！鎮上給補助，家屬還能享受軍屬待遇，看病都有優惠。&rdo;

蔣小魚心裡一動，忙問：&ldo;補多少錢？&rdo;

&ldo;具體還沒定，最少也有七八萬吧。&rdo;幹部回答說。

蔣小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問清楚只要體檢和政審過後，就真給現錢，他毫不猶豫地在表格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4

魯炎坐在前行的車上，被海風吹得昏昏欲睡。這輛中巴車行駛在通往兵營的路上，車裡除了魯炎之外，還坐著十幾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男青年。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映入這些新兵們眼簾裡的，首先是一行刻在岩石的字：把每一滴血都流進祖國的大海。龍飛鳳舞的大字有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氣勢。

車子在海邊訓練場的空地上停下，等待哨兵的檢查。

魯炎看著外面金黃的沙灘與碧藍的大海，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份的轉換。

一個扎著黑色頭巾計程車兵走進了齊腰深的海水，從他黝黑的面板與堅毅的神態上可以看出這是個老兵。他站定後，身邊圍上了幾個和他同樣打扮的老兵。

先頭的老兵低吼一聲，向圍上來的幾個人展開了凌厲的拳腳，以一敵四！車裡的小夥子們發出了驚叫。

儘管先頭的老兵拳腳了得，但畢竟寡不敵眾，很快被圍上來的幾個人打倒在地。勝利後的幾個人並沒有收手，又把他死死按在海水裡。老兵痛苦的掙扎著，讓人疑心他將要被嗆死了。

魯炎忍不住問車裡的一個士官這是在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