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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鼠吱吱吱地叫著。
齊光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才見到了齊軒。
獄卒開啟了地牢,齊軒彎身走進,居高而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齊光。齊光打了個哈欠,說:“阿弟,地牢冷,給我一床棉被吧。你若給我一床棉被,我便把傳位的聖旨給你,這樣一來你便是名正言順地登基,而非以謀反之名,揹負罵名而登上那個位置,以後是要遺臭萬年的。”
齊軒沉默了片刻。
他說道:“從小開始母親便偏心於你,從未重視過我,逼著我學不喜歡的東西,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你如何在母親的教導之下習得帝王之術。可你偏偏不珍惜,整日吊兒郎當,課業上我比你勝上許多,母親卻不曾誇過我,到頭來還是把位置傳給了你。”
他又說:“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有著我想要的東西,可是卻偏偏在我面前裝作不在意,裝作這一切都不是你喜歡的,裝作一切都是母親強加於你。”
齊光微怔。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齊軒面無表情地說:“又來了,從小到大你都是這副無辜的模樣。”
他看著她,說:“孩提時,你我在清心閣打架,最後你知道為什麼我半個月才能下榻?我的身子一直都很好,並不比你差。都是你,都是你的錯,母親偏心於你,她只打了你二十板子,可我卻打了一百板子,一天二十板子,打了足足五天。你說要讓位於我,這樣的話從小到大你說了不下五次。第一次你和我說的時候,你十二歲,你不過才十二歲便有了這樣的心機。當天說完,當夜便來威脅我。”
齊軒無法忘懷。
十二歲那年,阿姊笑吟吟地拉著他的手,說:“阿弟,我不想坐那個皇位。不過母親應是要我坐,不如等我登基後,我便皇位傳給你?阿弟比我聰明,一定比我更加合適這個位置。”
他心動了。
然而,當天夜裡,他聽到阿姊和母親說:“母親,阿弟也想坐這個皇位呢。我今天告訴他,等我登基了便將皇位傳給他,他欣然說好。母親你看,我一試探阿弟便露出這樣的心思了。”
母親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
“他若想謀反,便直接了結他,事關皇位,親情都是虛的。”
之後,齊軒又被打了一頓板子。
他被打得暈暈乎乎的,迷迷糊糊間聽到阿姊得意的笑聲:“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搶我的位置。”
齊光聽得一頭霧水。
她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不曾威脅過你,我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曾說過那些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只說聽到是我說的,那你又可曾見到我?”
齊軒冷聲道:“狡辯!”
齊光嘆道:“阿弟,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不曾做過。罷了,棉被你也不用給我了,傳位的聖旨我早已擬好,放在御書房的第二個書架上,你自行去取。”
此時,有人疾步走來。
齊光抬眼望去,是周穆清。周穆清緩緩地看了她一眼,與齊軒說道:“陛下,夜色已深,龍體為重。”
齊軒淡淡地“嗯”了聲。
周穆清送走齊軒後,又折了回來,他身後的宮人抱了一床棉被。
周穆清親自抱著走進地牢,在齊光身邊擱下。
他看著她,說:“你似乎一點意外也沒有?”
齊光笑了笑,說道:“過去幾年的情誼,換得這床棉被也值了。”她抖開棉被,裹住凍得顫抖的身體,吸吸鼻子,說道:“夜色已深,周郎中也請回吧。”
他沉默了會,說道:“今日陛下升了我的官職,我去了兵部。”
齊光愣了愣。
周穆清說道:“過去幾年的情誼,我懂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