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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藝,薛紛紛循著眾人目光都被舞樂吸引的時機坐回位子,偏頭見傅容也在注視臺上舞姿。她斂眸將青瓷釉蘭草碟中芙蓉肉戳出兩隻眼睛,再夾起狠狠咬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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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亥時分宴席才散,紫禁城外萬籟俱靜,與來時一般薛紛紛與傅容共乘一騎,往將軍府回去。
薛紛紛神情懨懨,顯然困極,懶洋洋地歪倒在傅容懷裡,半眯著眼一聲不吭。
及至將軍府門口傅容抱她下來時,她才攀著傅容的脖子漫不經心地問道:“將軍,舞曲好看嗎?”
“尚可,比軍營請的舞女好些。”傅容今晚被灌了不少酒,此時已有幾分醉態,將薛紛紛放下後捏了捏眉心,往府裡走去。
薛紛紛偏要上前籤住他的手,奈何手太小隻能握著他兩根手指,“軍營裡的舞女是什麼姿態,好看嗎?跳的好嗎?”
這會兒他只想著回屋休息,哪有工夫應付這些個問題,“好。”
薛紛紛鬆開了握著他的手,偏頭睨去,眸中含笑,“有多好?”
後知後覺的傅容這才意識到小夫人生氣了,登時停住腳步,垂眸向她看去。此處距離御雪庭尚有一段距離,紫花泡桐餘香未散,湖面九曲橋蜿蜒不絕,湖心六角亭簷角飛舉,皎潔月色下別有一番趣味。
頓時睏意消弭幾分,但醉意仍在,他哈哈一笑寬慰道:“自然不及夫人好。”
薛紛紛可不吃他這套,負手走在前頭,“將軍莫要拿我跟舞伶比,你若是喜歡讓人家進門便是,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聞言傅容嘴角笑意更濃,上前環住她纖細腰肢往一旁帶去,鎖在泡桐枝幹與身軀之間,笑睇著小醋罐子,“不必,夫人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如何是她們能比得上的?”
薛紛紛偏過頭去,對他恭維置若罔聞。
俄而傅容下巴抵在她頭頂,語氣驀地沉重了些,“有一件事,夫人需得告訴我。”
絨發吹入眼睛,薛紛紛眨了眨抬手撥弄,“什麼?”
月色正濃,微風照拂,傅容停頓許久徐徐,“夫人可曾讓誰做過一幅畫?”
薛紛紛停下手邊動作,抬眸只能覷見傅容的胸膛,她不敢輕易承認,莫非是畫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落在了誰的手裡?
“將軍從何處聽來的……”
“紛紛。”傅容正色,“事關重大,務必坦誠告訴我。”
她被傅容這嚴肅模樣嚇住,腦海裡迅速思忖一番,斟酌了語句老老實實道:“將軍是否還記得檀度庵?在那裡子春曾經為我做了兩幅畫,彼時嫁到將軍府來忘了拿,待到回去尋找時已經不見蹤影。如今將軍既然這樣說,可是那畫出了何事?”
傅容撐在樹幹上的手臂青筋泛起,拳頭恨恨砸了兩下,果真如此,果真是……紛紛。
皇上留著臣妻的畫像意欲何為?從今晚宴會情形看來,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事,若是真到了那天,他如何護住紛紛周全?
半天得不到他回應,薛紛紛真以為是出了不了的事情,“是那畫被人拾走了嗎?認出我了嗎?”
“被小賊盜走了,恰好落在我底下士兵手裡。”傅容一帶而過,並不想告知實情讓她憂愁,頓了頓忽地想起她方才的話,“兩幅畫?”
薛紛紛頷首,杏眸一眨不眨希冀地盯著他瞧,“將軍那兒只有一幅嗎?”
竟是比他想的要複雜,傅容抬手按在薛紛紛腦袋上狠揉兩下,忍不住出言教訓,“姑娘家的畫像如何能讓人見到,怎麼你反倒一點不走心!”
薛紛紛一臉無辜,癟嘴不服氣道:“將軍以為我沒找過嗎?可丟了就是丟了,一點線索也無,天大地大教我去哪兒找?”
倒真是理直氣壯,傅容說不過她,索性低頭堵住她櫻紅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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