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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已經清醒過來,覺得顧從之不是那麼重要了?
辛奇那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將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還有呢?”牧刃寒在迷濛中彷彿看到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在衝他微笑,只不過眼裡滿是憤恨和冷清。
“他叫我問問你,顧慎行是顧家最後一個了,陛下真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
不,不。
牧刃寒驚恐的退了半步,低頭卻見顧慎行仰著臉看他,“小舅舅的意思我不明白,可是他人呢?他在哪兒?”
他在哪呢?
是啊,他在哪呢?
也許……還在宮裡吧……
牧刃寒扶住疼的快要裂開的頭,轉身。
如果今天自己又不見他,他會不會不開心?
“陛下!”
周圍驚恐的叫喊此起彼伏,但他卻迫切的想在黑暗來臨之前抓住那個人的衣角,“別走……別走……求你!”
他不甘的大吼,但那人卻冷冷的拂開他,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作者有話要說:之後一如既往,番外~~
窩總覺得第一人稱的番外寫著比較順手,這是什麼道理?
話說你萌喜歡第一人稱的文嗎?
第41章 番外一
我的出生是一件備受矚目的大事;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我的母親。
草原上沒有“子憑母貴”的說法;況且我母親甚至連胡人都算不上;她本是大楚的官家小姐;生來嬌貴;卻因她父親之過;隨全家流放至塞外。
母親美麗的容貌和溫婉的性格讓父親很是痴迷了一陣。但當這個可憐的女子認命的愛上他之後;他卻又毫不憐惜的將其丟棄。說到底;我母親不過是父親搶來女子中的一員;是他諸多戰利品中的一件罷了。
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很少流淚,她教我說漢化,教我禮儀,教我廉恥。她總是抱著我;跟我講述大楚的歷史和有趣的故事,在我的追問之下,偶爾也會講講她之前的生活。
她說大楚的京都熱鬧極了,閣樓林立,繁華無匹,商客絡繹不絕。
她說在大楚,上元節是女子最盼望的節日,這天的夜裡出遊,可以看到河燈點點,花市如晝。
那時候我不解的問她女子高興地原因。
但她的眼裡都是覆著朦朧的愁緒,然後只輕笑著用手撫摸那張面具上裂痕。
這張曾一度被她收起來的掉了漆的面具是她到了這裡還戴在身邊的唯一物件。
我不明白它的含義,正如我不明白自己對大楚的極度嚮往,不知是不是由此開始。
我父親是一個暴虐的人,衝動而嗜殺。
我崇尚強者為尊,但我打心裡認為他只是一介莽夫,所以隨著我越長越大,我們之間的分歧和矛盾也越來越多。
我十四歲那年,忍無可忍的他不顧母親的苦苦哀求,在部落遷徙的時候將我一個人扔在了原處。
被丟棄的人,是活不下來的。
這是整個部族都公認了的事情。
因為這裡不僅有詭異難測的氣候,更有一種凌駕於個人之上的真正的王者……
當那匹老狼用那雙同樣幽綠的眸子盯著我的時候,我竟感覺到一陣難言的興奮。
我知道它需要我來填飽它的肚子,但我知道自己更需要它來扭轉現在的困局。
這是註定一場殊死搏鬥,用母親教我的話說,不成功便成仁……
我花了近四天的時間追趕上父親的腳步,然後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將狼頭扔在地上。
這東西上面的血液已經乾涸,它兩頰的毛髮被血塊凝結在一起,這麼一滾又沾上了不少灰塵,看起來噁心極了,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