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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連長說,我就為了安撫安撫三排長,別說,這小兵真能折騰。
指導員一笑說,這些年,龍強弄來的哪一個不是刺頭,你也見著了,孬小兵潛力驚人呀!
你看出來了。
我沒傻,這要看不出來,我這指導員不白搭嗎?
也是。連長說,政治思想工作是你的特長,要不孬小兵還是你來弄吧!
少來!指導員說,大包大攬是你,這會想推諉了不是?門都沒有。
沒這麼絕情吧!連長說,好歹我倆共事了五年了,你就能撒手不管?
沒你這麼說的。指導員說,啥事都好商量,唯獨這事沒商量!
卡!不是吧。連長說,養豬這主意可是你出的,說啥成大事者,比先勞其心志啥的。
指導員說感慨的說,算我說錯了行嗎?
不行。連長說,你不管也行,你拿三條煙給我,算是補償好了。
卡!指導員說,我這不誇大了嗎?
誰叫咱倆是搭檔來著?
指導員想了想說,要不這麼樣吧……
咋樣啊!你乾脆點。連長說,老搭檔了婆婆媽媽的幹啥?
不怎麼樣?指導員說,三條煙我給你,能不煩我行嗎?
咋變性了。連長看看指導員神色不對,都是多少年同事了,誰不瞭解誰。連長順著指導員眼光看過去,頓時頭大如鬥。
夕陽裡,一溜學生奔跑在山麓通往軍營的道,此時,暮色在群山翠谷間雲集,初夏的天,雲彩似火燒。
一路領先的是少年軍人,那個贏瘦的身軀此刻看上去愈加贏瘦了,一個山一樣沉重的身軀壓在少年身上,少年疾步如飛,汗如雨落。
不會吧!連長這一刻真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是歉孬小兵花樣百出,也不是怨怪孬小兵變著法的折騰。而是這一幕實在是太驚人了。
看得出來,小兵馱著的那個學生體型巨大而肥碩,一眼看上去就是一隻螞蟻馱著一頭大象的感覺,偏偏螞蟻還極為強悍,強悍的叫人突然有種不成比例的反差。
這種反差叫人忍禁不住的眼眶酸楚,或許更多的是震撼。
直入心靈深處的震撼……
小兵,快跑!說不出是那般的心情,也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動機。
站在軍營最高處的連長几乎脫口而呼,血色裡連長眼光犀利,他看出來了小兵背上馱負的是個重傷了的學生。
軍人的正義感,發自天性,連長突然有了種自豪感,救死扶傷,保家衛國,不正是彰顯軍人的榮譽嗎?
此時,奔跑中的少年目光血紅,沉重到窒息的喘息越來越沉,少年一路致山巔而下,到山麓時,已經疲態盡顯。
一中午的馱負石塊,耗去了少年太多的體力。
此刻來自西街的不良少年,還未偉大到把救死扶傷看成一個軍人的榮譽,他不停的跑,只是出自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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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智慧機器
那天少年彷彿一直揹負著沉重的包袱,那個巨大到肥碩的學生被搬離了脊背後,那種沉重到手腳痠軟的感覺一直不去。
如果不是軍營,如果不是軍人的榮耀懸掛在頭頂,少年造就不能自持的倒了下去。
那個學生傷的很重,後來血性才知道一朵山崖上嬌豔的花是事情的起因。肥碩學生是從山崖上失足滑落下去的,那年月很難見到如此肥碩的學生,一切都好似機遇巧合,叫血性遇上了。
從血性背上接過受傷的學生,急促的腳步奔向了連衛生所,暮色四合,血性眼中最後一絲血色隨風而去,少年努力的直起腰,努力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