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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說:“顧良辰,你講點道理。”
說罷再也不肯理他,任憑顧良辰再說什麼都沒有反應。
李素的脾氣一向這麼硬,顧良辰拿他沒有辦法,不能硬逼他開口說話,只能守著他。
李素的背影瘦削清俊,背脊挺得很直,卻略顯單薄,顧良辰倚在門框上,眼神一直追隨著那背影,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好好地看過李素了。
平日他們兩人都很忙,他忙著應酬,忙著開拓顧氏局面,更忙著玩樂,而李素忙著公司上下大小事務。他們其實在公事上配合的很好,顧氏如日中天,顧氏掌門名聲在外,總會被人盛讚年輕有為。
這些年,因為李素的堅持,也並不曾住在一起,顧良辰興之所至,自會跑去找他,而李素除了在公司,從來不會主動與他有任何牽連,顧存松的事情,更是顧良辰硬推給他。
他一直把與李素有關的所有的情感歸結於佔有慾和執念,更從未細想過,李素於他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只會把人禁錮在身邊,卻沒有想過給這禁錮一個合理的理由。
從酒店的窗外望去皆是林立的高樓,密密麻麻,恨不得一點空隙都沒有。
顧良辰控制不住地想,這些年,李素到底怎麼看待自己的?這麼明顯的躲避,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只剩厭惡?
他當然不敢問。
顧良辰覺得,他似乎曾經擁有過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卻在不知不覺間,把這些全部消耗了乾淨,他們一直有著超乎其他的親密接觸,可無論再親密,卻只是身體接近,心早就越來越遠。
如今,他只需要李素仍在他面前,這彷彿是他最後的執著了,他生怕錯一下眼珠,李素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李素倒是沒有走的意思,身上有傷,又剛剛病過,他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於是乾脆也不參與談判,只每天聽他人彙報結果,自己再提出一些意見,他甚少這樣消極怠工,偶爾任性,居然覺得輕鬆。
他也並不想碰見陳樂書,那人對他有別樣的心思,這不是一件好事。
他還沒有從一個叫顧良辰的泥潭裡掙脫出來,不想這樣愚蠢地踏進另一個。
但是不想見是一回事,必須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談判進行了六天,唱片公司的相關事宜已經基本成型,對於李素缺席談判好幾天這件事,陳樂書在過程中並未給予任何為難,也並沒有傳出任何閒言碎語,只是提出,臨行那天的中午,邀請雙方人員一起聚個餐,並請李總務必到場。
李素身體已經好了,這麼多天不出現已經是不應該,對於這種提議,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顧良辰聽說這個訊息暴跳如雷,變著法的發脾氣,可是李素全然拿他當空氣,自己收拾好了開門就要走。
顧良辰忍了又忍,直到他開門的時候才衝過去抓住他的手腕,逼他轉過身來:“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李素下意識就要掙脫,卻被顧良辰緊緊抓著,手腕都痛了,一抬頭,看見顧良辰眼光裡閃著不容質疑的堅持。
李素瞭解顧良辰,這個人霸道任性,認準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李素懶得多費唇舌,他病後初愈,也並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多做爭執,只好全身放鬆地倚著身後的牆壁,做出一個不會自己離開的姿態道:“好。”
顧良辰慢慢鬆開手,確定李素沒有奪門而出的意思,才去換衣服。
顧氏員工與陳樂書一行本來以為只能看到李素,卻不想他身後還跟著殺氣騰騰地顧良辰,不由得面面相覷。
李素泰然自若,跟陳樂書握了手,就側身把顧良辰讓出來,非常客氣地介紹:“陳總,這是我們顧總,前幾天剛到香港考察專案。”
顧良辰瞪了他一眼。
這人,說謊都是這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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