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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顧良辰的父母剛剛去世,顧氏陡然失去當家人,顧家幾房親戚都伺機而動,認為顧氏少主當權,正是好拿捏的時候。沒想到顧良辰出手狠辣,軟硬兼施,逼得幾方親戚再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對親戚尚且如此,對旁人,更不必提。商場中提起顧良辰,都知道顧氏的當家是個手段狠戾的厲害角色。雖然有這樣的名聲在外,但是瞭解他的都知道,其實他知人善用,手下的能人不少,有許多更是他自己挖掘出來的,比如李素就是其中之一。
李素聰明、冷靜,在商場上慣有想法與手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提拔枕邊人坐高位,雖然聽起來總有那麼點色令智昏的意味,暫不說外界並不知道李素具體身份,只說顧良辰身邊來來往往的情人甚多,也沒見他對誰如對李素一般,心安理得地捧其做顧氏高層。在顧良辰心目中,公司的地位永遠是不可撼動的,逢場作戲的情人再好,也堅決不能帶到公事中。這麼多年,也只有為李素破過這個例。
而顧良辰手下還有一部分人,更是各行各業的翹楚,這部分人是他父親從小養在身邊,專門訓練其各項能力,以求將來專為顧良辰服務,比如石巖就是其中之一。
石巖多年來提顧良辰處理過不少事,甚至有很多事情是見不得光的。顧良辰以前混亂的私生活無疑是他的黑歷史,而石巖幾乎是最清楚的人。他是顧良辰的父親顧先生留下來照看顧良辰的人,一直放在身邊,是為顧良辰為數不多的真正臂膀。
顧良辰猜不透李素的意思,他這時候提出呼叫石巖,是否是暗示他對過去的生活做一個了斷?
顧良辰不禁有些挫敗,他與李素的關係處在一個經不起任何考驗的轉折點,如果自己不知悔改,仍像從前一樣,只當李素是一個私人專寵,李素離開他,只是早晚的問題。他以前一直不懂,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李素分明知道自己離不開他,卻只想迫不及待的逃離他身邊。他每每想到李素對他疏離的樣子,都心如刀割。
那天從香港回來的時候,顧良辰自己一個人坐在車上,看車窗外的景物不斷地變換,整個城市車水馬龍,歌舞昇平,十年的時光就如車窗外的景物一樣匆匆而逝,每一天眼中都會被不同的景象填補,而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景象裡不再有李素。
他在那一個瞬間突然想明白了,李素是他心裡最後的歸屬,那種感情,是他一直不曾明白過的,所謂愛情。
他愛李素這個人,只有以愛之名,才有可能留住他。而愛情,是包含了平等、尊重、坦誠、理解、包容等等、等等多種多樣感情的綜合。這些,他以前給李素的太少,因此他要補償的太多,他只希望還來得及,只怕以後他想給,而李素卻不肯要了,無論是他顧良辰這個人,還是他顧良辰的感情。
李素沒有想到他想的這麼多,他只看到了顧良辰遲疑的反應,不免失望,卻只能說:“當然,這只是意見,你可以不採納。”
顧良辰的態度認真了很多,已經不像剛才那般輕佻,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執掌顧氏殺伐決斷的年輕英才,他無意識地摩挲著簽字筆,問道:“李素,告訴我實話,你明明可以有其他選擇,你為什麼偏要用他,給我個理由。”
李素心裡一緊,卻面色沉靜:“他很合適,我以為你知道。”
顧良辰看了李素幾秒,緩緩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裡有他自己都發覺不了的堅定:“既然你說他合適,那就合適吧。”說罷又像自我說服一般自語:“石巖在我手下多年,盡心盡力,‘雲頂’那種地方,確實埋沒他。”
李素面不改色:“謝謝。”
顧良辰一笑,眼底的神色竟有些無奈與哀愁,看得李素心裡像被什麼抓了一下,卻只聽他說:“你謝我什麼?你明明知道,你一句話,無論什麼,我都會答應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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