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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瑜被嗆的直咳,靳擇琛從桌子上抽出兩張紙來遞給她,還順手拍了拍她的背。
「咳咳咳……,媽,我才二十四,您能不能——」沈安瑜也不知道是咳的還是羞的,臉通紅。
「什麼二十四,今年八月你就二十五週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會打醬油了。」劉媛香等她,「這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說是不是啊擇琛。」
靳擇琛端坐著,剛想著要怎麼開口,沈安瑜便急忙說:「媽!還有東西往給你拿上來了,我先去取啊——」
她邊說著,邊求救式的看著靳擇琛,小聲道:「車鑰匙。」
靳擇琛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遞到她掌心。
沈安瑜簡直像逃命時的跑了出去。
劉媛香「嘖」了聲,「這孩子……」說完她搖了搖頭,對著女婿笑道:「擇琛,你喝茶,喝茶。」
靳擇琛點頭喝了口,眼睛卻不自覺的看了門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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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瑜坐在車裡,喘了半天氣呼吸才平穩下來。
這個話題,她和靳擇琛從來沒有聊過,像是被刻意的忽視。其實就現在的情形,也根本沒到考慮孩子的份上。
他們一年到頭,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少。靳擇琛忙工作,到處飛來飛去,見面時間還不如他和蔣楠多。
而每次,靳擇琛都會主動做好措施,只有那麼一次遺漏。
也算是件好事,對彼此對孩子都負責。
現在這件事被她媽媽忽然擺到了檯面上來談,讓她一時間有些無措。正常婚姻中,也許雙方的父母主動說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可她和靳擇琛之間到底和普通婚姻家庭有些不同的。
她忽然有些後悔帶靳擇琛回來,無論是媽媽出於好心正常問孩子的事,還是剛剛親臨看靳擇琛那股……就像是看動物園猴子那種好奇、毫無掩飾的打量,都讓她覺得不舒服。
靳擇琛怕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吧,現在她跑出來讓靳擇琛獨自面對好像有點過分。
可是她不在旁邊,媽媽說話總是會收斂帶著些分寸的,至少能讓靳擇琛好過一點。
沈安瑜仰頭望著這條街道,看著各家門口懸掛的紅燈籠、鎮宅的石獅子以及獅子前的紅繡球,忽然覺得陌生。
她當年從這裡考出去,去臨城念最好的私立高中。那種貴族學校每年都會招一批成績優異的人,減免學費提高升學率。當她和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公主小少爺坐在一起,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和人之間的雲泥之別。
她被人嘲笑孤立,各個穿的光鮮亮麗,衣服不帶重樣。可她卻穿著洗的有些掉色的校服,穿著不知道名的鞋子。
但也沒關係,沈安瑜也覺得這些人只是個啃老的二世祖,她也瞧不上他們。
沈安瑜一直覺得,他們會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平穩度過高中,然後再也不會和這些人有牽扯。
卻沒想到,她遇到了靳擇琛。
那是高一的夏天,她去食堂打飯。被前面的人忽然撞了一下,她連忙向後躲,可手裡的飯菜還是撒了一地,還踩到了後面的人。
沈安瑜對有錢人家的小孩脾氣已經非常熟悉,生怕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再說也確實是自己踩到了人,道歉也是應該的。
她連忙轉身同時低頭看了眼自己踩上的是什麼鞋,萬一讓她賠是不是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入眼的是一雙嶄新的白球鞋,乾淨好看到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半年來在豪門子女的包圍下,她也多少認識了些牌子,可是這雙鞋她認不出,但一看就知道很貴。
本是乾淨潔白的沒有一點雜質的鞋面上,被印上了一個不大不小鞋印,帶著銀絲的鞋邊上還濺上了些菜汁,有油膩膩的。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