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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木房門前建造了一些不像飯廳或歌廳的欄杆,天晴第一次見房子會有這種設計,疑問的眼神透了出來。
鬼切在此處貼心地解釋:「這些是遊廓,欄杆是為了防止遊女逃跑的設計。」
天晴聞言恍然大悟,雖然這座水底死城沒有半點生氣,望著那些滲人的建築物,天晴還真彷彿看見了那些悲憤哭泣著想要逃離的遊女。
她心裡發酸,但同時也覺得奇怪:「你不是說你沒去過?」
「我……」鬼切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他耳廓可疑地一紅:「我沒有去,是我平安時代的前主讓我跟隨著到過一次!」
「那就是去過。」
「我沒進去!」鬼切咬牙切齒的解釋:「那只是除妖的任務!」
「哦哦……」她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鬼切,後者不知為何有點著急,還想解釋些什麼,天晴已經逐漸走遠了。
見到那些沒了生氣躺在地上的孩子與隱約的血跡,她搖頭嘆息:「果然是這樣。」
墮姬在利用這座水下城來存放獵物。
情況太惡劣了,她必須確認一下這裡的結構,或者確認看看墮姬是不是就在此處——只是當她下意識想摸衣袖找自己的式神契約書時,才想起自己剛才的東西都早被偷走了。
她只好親自蹲下去檢查哪些孩子的鼻息,一輪搜尋過去,在確認大部分孩子依然存在一口氣後,一陣帶點哀怨的和樂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那演奏者的似乎是天晴曾經聽過的曲目,只是在這破敗的空城中一聽,就讓人心寒了。
她以前不害怕這些詭異的事物是因為知道自己身旁總有式神在保護,只是現在只餘下對鬼也不奏效的陰陽術,她就突然軟弱起來,不敢一個人往前走去。
她必須讓鬼切陪她一起前往。
天晴從地上站起,下意識回頭看去,卻發現鬼切並不跟在她的身後。
到處仍是那些破破爛爛的木造房子,沒有一個途人,除了那些橫臥在地上的孩子之外,沒有鬼切那道身影。
天晴的心咯噔一跳,突然慌亂起來:「鬼切,你在哪裡?」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明顯的顫抖,因為見不到人,她只能左右顧盼著尋找,直至他的聲音再一次從頭頂傳來——
「這裡。」
他的聲音冷不及防傳來,身影從屋簷上一躍而下,穩穩的站在天晴面前。
天晴急得直跺腳:「你沒事跑到屋頂上幹嘛?」
「屋頂上視野更好。」他說的是大實話,鬼又不怎麼可能老老實實的走在路上。
天晴突然被他堵住了,心裡有些後怕,但沒有說別的了。
畢竟她忽然想起,自己確實不是鬼切的主人——他此刻沒有因為她袖口式神契約書被擄走而消失,就是因為鬼切本來不屬於她。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其實不好使喚他吧?
鬼切看天晴有些沉默,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就挑眉問她:「怎麼了。」
她才想起解釋:「那邊有聲音。」
鬼切也抬頭看去,並沒有主動靠近。
天晴也沒有動,一臉尷尬與彆扭。
「……你不走嗎?」反而這次又是鬼切開了口,奇怪的看了天晴一眼。
「哦……是的。」她才點點頭往那個方向走,而鬼切才一臉平靜的跟上。
一高一矮的身影走在破敗的城裡,天晴小心翼翼的跟在鬼切身旁,也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都是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可以駕馭鬼切——其原因應該都是因為自己的式神在自己的身邊,她認為自己擁有的武器足以保護她。
只是當她失去自己絕大部分的力量時,才會發現自己可以依賴的只有鬼切、能夠信任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