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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最鬱悶的那段時間,顧炎這種視工作為生命的人居然能放下手頭的一切,特意請了一個月的長假帶她出門旅遊。
周琳琳就是在這趟旅途裡知道了何零露的大名。
人高馬大,一看就是甜食絕緣體的顧炎,居然在某天下午帶了個裝飾有草莓和大櫻桃的蛋糕回來。
周琳琳很是高興地想把蛋糕一把擁在懷裡,說:「你怎麼知道我特別喜歡吃蛋糕?還特別喜歡吃這種一看就很滿足的大蛋糕。」
顧炎卻支著胳膊肘,將她從身邊撥開:「不是給你買的。」
周琳琳意外:「那你是給誰買的?難不成你也喜歡吃蛋糕?」
顧炎皺了皺眉,神色有種難言的黯淡。他語氣喪喪地說:「我是挺喜歡吃蛋糕的,不過以前很少能吃到。」
顧炎藉此跟周琳琳聊起了何零露,一個從小就有點胖乎乎的,不太聰明但很乖巧的,愛吃一切甜食但不愛吃飯的姑娘。
那天是她的生日。
顧炎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說,說她是怎麼不討喜,說他是怎麼嫌棄她。他起初是那麼想要甩掉她,她像牛皮糖似的纏著他。
後來他已經完全習慣她在身邊了,認真計劃並實施起他為他們設定好的未來圖景,他卻突然把她弄丟了,找不回來了。
蛋糕上插`著蠟燭,橘色的火焰不停地跳動。
顧炎的臉在忽明忽暗裡變得越發悲傷,有好幾次,周琳琳覺得他下一秒就快哭了——深邃的眼睛裡蓄著一汪清泉,在這不定的光線裡熠熠閃爍著。
可下一秒,他就恢復了深沉的神色,只是悲傷。
這晚之後,顧炎對於何零露的話題解了禁。他幾乎能從一切的話題裡找到突破,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中找到討論她的契機。
天冷了,核桃露冷不冷。
天熱了,核桃露熱不熱。
你會樂器,核桃露也會。
你會衝浪,核桃露不會。
……
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這種狀態的顧炎讓周琳琳想起自己十五六歲早戀時的狀態,吃飯睡覺想男朋友,跟閨蜜討論一道數學題也要七拐八拐地cue起他一下。
何零露聽周琳琳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仍舊只覺得不可思議,而沒有太多因為被顧炎無數次懷念所觸發的感動。
她略略皺眉,再次打量著面前的周琳琳。
周琳琳還是剛剛那副自然的笑臉,彷彿接下來的話只是招呼寒暄那麼簡單:「露露姐,我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我必須跟你坦誠,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顧炎。
「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他那麼體貼善良,人又英俊,我想要什麼都會給我,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比媽媽給我的都要多。」
何零露只覺得耳內嗡嗡在叫。
「所以上次你見到我的時候,我才會那麼囂張——既然他的身邊沒有其他人,那為什麼不能讓我來填補這個空缺?」
周琳琳說著先是仰了仰頭,很昂揚的,隨即又頹了下來,輕嘆著說:「但是現在你回來啦,我知道,我是沒辦法取代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的。」
周琳琳聳了聳肩,異常乾脆地說:「所以,我退出。」
何零露看著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先該從哪說起。辦公室外突然有腳步聲響起,沒多久,顧炎抱著一堆檔案步履匆匆進來。
見到周琳琳,他皺起眉:「你怎麼來了?」他很謹慎地看了看一邊臉色不好的何零露,語氣不快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周琳琳連忙舉手站起來:「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我不是來搗亂的,不信你問問露露姐,我是來負荊請罪的好嗎?」
「嗯?」顧炎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