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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明月繞過她往前面走。
許悅越這麼說,她越想看看她能怎麼不客氣。
「別以為你仗著一張臉就能讓程遠喜歡你,他遲早是我的!」
明月腳步停了下來,瞬間笑了。
誰家的感情一張臉就能騙到手?那得天仙下凡吧?可惜她只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我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憑一張臉就能讓別人喜歡我。」
說罷就走了。
她一刻也不想和這個又壞又蠢的女孩子呆在一起。
怕被傳染。
體育課結束後,大家回到教室,剛到座位上,明月就察覺到了不對。泡沫
有一股隱隱的惡臭從抽屜裡散發出來,氣味不大,若有若無,如果換成別人坐在這裡,甚至可能根本發覺不了。
但明月一聞就知道了,那是死老鼠的味道。
十年前那個保姆的女兒就經常往她床上扔這種東西,她總是往她被子裡一放,然後在除了明月以外的人發現之前將東西弄走。
那個時候明月剛到陸家,不知道沒有證據叔叔阿姨會不會相信她,於是隻能每天忍耐,晚上睡在牆角,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衣服。
後來她假借捉迷藏的名義,讓陸嬌躲在了她的衣櫃裡,親眼目睹了一切,陸父從女兒口中得知這件事,才氣憤得辭退了那個保姆。
從那以後,她就學會了利用身邊的一切東西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時程遠還沒回來,班裡的人也只是少數,明月沒有打草驚蛇,悄悄拿起杯子去了外面接水。
等她遠遠看著那個少年從外面走進教室,又等了兩秒,明月才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往回走。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坐到位置上後,少女動了動鼻尖,奇怪得說道。
程遠輕輕嗅了嗅,似乎也發現了不對,目光猶疑了片刻,最終停在她的抽屜裡。
「好像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啊?」明月詫異得扭頭看他,圓圓的貓瞳露出點點疑惑,然後和他一起彎腰看了過去。
「啊!」
明月瞬間跳了起來,摟著程遠的脖子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同學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學霸冷得掉渣的聲音,「明月抽屜裡有一隻死老鼠,別讓我查出來是誰放的。」這話雖然是對全班說的,許悅卻覺得程遠鏡片後的視線一直凝在她身上,刺骨的冷。
許悅心虛得移開視線,關她什麼事,她就是隨口和小跟班提了一句看九班的明月不順眼,他就自作主張嚇唬她了……又不是她要求的。
應嘉言踢開凳子走了過去,彎腰往明月抽屜裡看了看,一隻面目全非的死老鼠正躺在她書本上,如果他們兩個沒有提前發現,明月把手伸進去拿書一定會直接碰到它。
脾氣暴躁的少年拉著書將那東西拎了出來甩在地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死老鼠直接滾到了許悅腳邊,許悅尖叫著躲開。
「真噁心。」應嘉言嫌惡得說道。
不知實在說這隻死老鼠還是別的什麼。
受驚的少女從程遠懷裡悄悄探頭,去瞧地上那隻死相慘重的老鼠,下一秒好像又被嚇到了,攬著少年脖子的手緊了緊,像只受凍的小貓一樣拼命從他身上汲取溫暖。
感受到明月不斷顫抖的身體,程遠猶豫了一下,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後虛虛得環在她肩膀上,幾乎碰不到她的身體。
除了許悅這個當事人,誰也沒注意到明月的目光朝她撇了過去,哪兒還有什麼驚恐害怕?明明堆滿了對她的嘲弄。
就這點小伎倆啊?
不是要讓我離他遠點嗎?那你教教我怎麼遠好不好?他正抱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