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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澤低頭看看自己被纏滿了繃帶的腹部,又動了動因為毒素顯的有些無力的腿,瞥了瞥嘴。
顧惜朝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走,只是坐在桌邊一臉糾結的看著虞澤,似乎是礙於楚留香在場有些話不好說。
於是時不時瞥楚留香一眼。
楚留香頓時心領神會,起身去外面曬太陽了,還貼心的幫他們關上了門。
顧惜朝還是不說話,他盯著虞澤看了半晌,微微側過頭,輕輕咳了咳,道:「虞澤,如果楚留香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欺騙你他死了,你要如何才會消氣?」
虞澤後仰靠在床頭,一臉的瞭然。
「親我。「
簡單粗暴兩個字。
顧惜朝一噎,忍不住紅了臉,眼神遊移了一下,羞惱道:「我的問題,是我比喻不太恰當。」
「如果,如果這麼做的是你的一個很好的朋友,你怎麼才會原諒他?」
「哦——朋友。」
虞澤嘴角勾起,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顧公子似乎仇人遠遠比朋友要多吧?尤其是那個叫戚少商的,你不是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嗎?」
「他也不是我朋友。」
顧惜朝悶悶的開口了。
「他是……泛泛之交!」
「泛泛之交你在乎他生沒生你氣做什麼?」
虞澤稀奇的問道。
顧惜朝不說話了,俊秀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細看之下唇角卻是微微的抿起。
他不跟虞澤說話了。
顧惜朝嚴肅著一張臉從虞澤房間走了出來,途中所見的丫鬟衙役見到他這幅樣子,無不停下來顫巍巍道一聲好。
但是顧惜朝理都不理。
他心裡想著事,徑直走到了廚房。
這兒是附近六扇門的據點,廚房裡不缺酒,但是不夠烈。
或者在顧惜朝看來,
不夠烈。
顧公子我行我素慣了,除了聖上,還從未如此的揣摩過一個人的心思。
他起先以為戚少商只是氣他戲耍他,但是細細想來又不全是因為這個。
顧惜朝想不出具體的原因。
便想著先好好到個歉。
這幾天顧公子不著痕跡的找戚少商聊天,期間拐彎抹角的示弱了數次,戚少商均不為所動。
顧惜朝覺得這是戚少商太笨,沒聽懂。
所以他打算好好的、認認真真的跟他說這三個字。
但是這幾個字顧公子不常說。
他得醉了、放開了,才能好好的說出口,而不是一句道歉裡夾著三句嘲諷。
顧公子酒量不錯,嘴巴也嚴,即便有了醉意,也很難從他嘴裡撬出什麼。
所以他需要烈酒。
很烈很烈的酒。
最好三杯下去就能讓他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
顧惜朝想著,板著一張臉出了門,又拎著一壇竹葉青回了府衙。
戚少商不在房中。
顧惜朝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想著待會兒要說的話,竟然難得有一點緊張。
他拍開了封泥,一邊喝酒一邊等戚少商。
一杯又一杯,不知不覺就見了底。
這酒真烈啊。
不過三杯就模糊了視線。
到了第六杯的時候。
顧惜朝已經半趴在了桌子上,面色酡紅。
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拿起來倒了倒,喝盡了最後一滴酒。
此時已經月上中天。
不遠處的房門突然傳來了「吱呀」一聲。
顧惜朝循聲看去。
只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