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巨胖的兒子(第1/3 頁)
嘉米乍逢卸下一切,實在擔不動這份福氣,就是人有享不了的福,卻沒有受不了的苦。
嘉米就是享不了福,擔不了這份福氣的。
當然原生環境原因,也不怪她。
一來二去,本來是要看將來要申請的學校,不然她不安心。
然後就是要去菲國學英語,因為英語成績,是申請那些學校的唯一要求。
菲國,這是早被國內壟斷,做熟的,針對華國人,特別要英語成績的,宰的那個狠,精準,一宰一個準,不怕不上鉤。
嘉米爭先恐後,心底乍一不學習的恐懼,一口咬住鉤子,再疼也不鬆口。
當然這時候,她還沒試著疼,疼得是安茗,出血的是安茗,動輒學費上萬,一個月一萬,還不算路費什麼、其他簽證什麼的亂七八糟的費用。
倒是課真多,密集,從早上到晚,一天甚至達到十幾節,極大迎合華國理念,凡是針對華國孩子的,課就鋪天蓋地。
關鍵,嘉米自己也覺得應該,認為,這是好,家長也這麼認為。
所有的一切,對華國孩子,真狠啊。
起碼asia洲,涉及到華國孩子,學語言,每天的課就高達十好幾節,沒完沒了,鋪天蓋地,不給一絲喘口氣的縫隙。
資本,為了追逐利益,是真的狠啊,真狠啊。
對自己的孩子,對華國孩子,真狠啊。
滲透著無比惡臭骯髒的血,他們,是無所顧忌的,這個世界本沒有地獄嗎?所以才不怕下地獄嗎?
總之,安茗沒有同意,這也是母女兩個,第一次關係有了碎縫,有了裂痕,第一次有了裂痕。
最終嘉米同意,不去菲國,再想別的辦法。
這一想,就是幾個月滑過。
嘉米身上的戾氣,卸下了不少。
開始的時候,嘉米夜夜噩夢,學校那些痛苦,慟,恐懼,鋪天蓋地的壓力在夢裡,讓她慟苦不堪。每次醒來,都大汗淋漓,慶幸不已,幸虧是夢。
後來就好多了,釋放的差不多。就沒有噩夢了。
還各種得病,長期緊繃的人,一旦鬆弛,徹底鬆懈,允許自己徹底鬆下來的時候,所經受的,巨大的反彈,也是,挺可怕的。
各種病痛,痛苦不堪。然後就好多了,開始好多,進入絲滑、順暢的軌道。
安茗,也就是之前的路漾,還有個朋友,其實就是她的鄰居,對門。
兩人住的太近,來來往往的碰見,打招呼,說話,自然就熟識起來。說到這個鄰居,也是一個狠人。
她的兒子,和嘉米差不多大,也是上高三,卻是巨肥(用她的話來說)。
其實每次她這麼說的時候,安茗都感覺難為情,不知道是替她兒子難為情,還是怎麼。那可是她自己的兒子啊,怎麼能那麼貶低孩子,隨意給孩子扣上一頂帽子,死死扣住,牢牢扣上,保證他一輩子,摘不下來。
這一點,很像嘉米的姥爺。姥爺也是逢人就給人死死扣上一頂帽子,巴不得人家永遠摘不下來。
當然別人,他也沒多少機會,所以都給了自己最親的人。
路漾小時候就被他扣帽子扣的快死了。什麼渾身是毛,口臭,還有鬍子。高興了,就說,漾兒,讓我看看你的毛。
然後就去大笑。
或者說:“讓我看看你的鬍子。”然後就去呵呵的快樂的大笑,然後還不忘再加一句:“千萬別刮,哈,越刮越長。”
長此以往,以此為樂,樂此不疲。恐怕是姥爺在多年的數十年如一日的無趣生活裡的,為數不多的快樂。
路漾的單純,信以為真,又不能刮,長鬍子,和男人一樣,想刮早被恐嚇,不能刮,不然越刮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