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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心羽讓莫然在木椅上坐下,四下裡燈光濛濛,他看不見莫然痛苦的表情。他說:&ldo;我不知道,也很害怕,總覺得她對我不離不棄,說話時總對我客客氣氣,似乎不想傷害我。她似乎很在乎我,又讓我覺得她離我總是很遙遠,總也無法靠近。就像那首歌裡唱的一樣,最近的人是我和你,最遠的人的是你和我。&rdo;
莫然說:&ldo;我不懂。&rdo;
劉心羽嘆氣:&ldo;剛認識的時候,她很開心,有事沒事喜歡給我發簡訊,喜歡叫我上自習。可是後來,我給她發簡訊她也時常不回。忽然覺得她走遠了&rdo;
他忽然不說話了,怔怔的站在那兒,像一隻木樁。莫然一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男一女興高采烈的走過。他立刻明白了劉心羽的心,此刻怕要真的碎了。
劉心羽狠狠地一拳打在木椅上,椅子痛的忍不住哼了一聲。可一聲過後,也更靜了。只聽劉心羽在手機裡問:&ldo;哎,你在哪兒?&rdo;
&ldo;我在宿舍呀,怎麼啦?&rdo;站在燈下的女生回答。
劉心羽愣在那兒,動也不動,呆若木雞,任憑手機裡一個女聲連問:&ldo;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你在哪兒&rdo;
久久,劉心羽轉身望著莫然,突然苦笑了一下。
他笑了,腮邊卻掛著淚。
教室裡沉悶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段時間,烏雲像倉庫裡印有還珠格格標記過了時的內褲擠壓堆疊一樣,天地肅穆的像女婿為死了的老丈人舉辦的葬禮。
老師正在不慌不忙地站在講臺上不即不離的講著不痛不癢的話:&ldo;嗯‐‐這個,這個新聞寫作,啊,新聞寫作,要真實,是不是?要真實!&rdo;這堂課本就是在下午,上的人好不鬱悶。第一節有一百來人,第二節有四十幾人,到第三節,八人!
然而老師充耳不聞,依舊唾沫橫飛,慷慨激昂,彷彿對著八個人吼叫就如同對著千軍萬馬挑釁一般:&ldo;你有種放馬過來!&rdo;
第二節課才開始兩分鐘,教室裡空曠的靜的能聽見耗子親熱的聲音。老師正講的精彩,忽然聽見呼嚕聲轟隆隆的來了,由遠及近,由小到大,而且踩著四四拍,踏著節奏公然與老師叫囂起來。
從老師嘴裡飛濺出來的激情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鼾聲如雷的同學身上。靜極了,只聽見呼嚕嚕、呼嚕嚕的聲音在教室裡振聾發聵。
莫然被嚇了一跳,從迷迷糊糊中驚醒過來,側目望去,只見馬鬱依然爬在那兒坦然安臥,不顧一切的貪婪的呼喊著。而老師呢,也是拼了命的忍受著,沒有發作。幸好馬鬱被旁邊的人叫醒了,沖老師嘿嘿一笑,課又步入正軌了。莫然正暈的厲害,只覺得這課上的是天昏地暗。
莫然實在&ldo;扛&rdo;不住了,就爬在桌上&ldo;拼命&rdo;的等。本想趕緊撤吧,又礙於老師的面子不好意思,只得繼續體驗&ldo;鋼鐵是怎麼樣練成的&rdo;。經過這一次&ldo;戰鬥&rdo;的洗禮,他大膽的想,沖自己現在的毅力,天下事有難者乎?哈哈,心裡不禁手舞足蹈。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的救命鈴聲響起。他正欲離開,只見班長一個箭步衝到講臺上,那動作之快,就像是舊社會要飯的餓的實在招架不住了,雙手籠在袖子,蹲在暖烘烘的牆角、見地主家的老太太提著一隻雞去賣、饞的眼紅了一個猛撲、扭住了雞一口咬上去,滿嘴的雞毛!他大聲說道,同學們,安靜一下,有件事要通知大家。班長人高馬大,膀大腰圓,典型的山東大漢。理了一個平頭,有人美其名曰&ldo;足球場&rdo;,又美其名曰&ldo;鐵板燒&rdo;。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