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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師父探究的目光,曉慄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撓撓後腦勺,腆著臉點點頭。
甄理看著窗外急速的樹木倒退離開視野,長舒一口氣。
「是啊,連我也只去過一次,是個神秘的莊園主的私人地盤,據說莊園主性格孤僻,從來沒有同意過大規模的活動,甚至從被人所熟知開始,他同意過的請求都屈指可數。」
甄理其實對這個負有「神秘」代名詞的玫瑰莊園也知之甚少,她曾經有幸作為化妝師來過這裡,但也只是為活動主人家做妝發,並沒有真正認真一睹莊園的面貌,只深刻的記得,那裡的玫瑰多而不密集,皆是稀有的品種。
對莊園主人的容貌也沒有人見過,只知道有各色的傳言八卦,有人說莊園主是個耄耋老人,這裡是對已逝妻子的惦念;有人說莊園主是個經營有善的商人,靠著「神秘」的噱頭紳士的吃著紅利;還有人說莊園主是個脾氣暴躁的女人,所以從不同意比她好看的女人來到這裡,因此大多數被同意在這裡舉行活動的都是男人。
說法層出不窮,但至今誰也不敢貿然篤定的說這其中哪一個就是定論。
洛泱就在中間的位置上迎著窗外大好的陽光休憩,一邊零零碎碎聽著車上人對莊園主的猜測。
她想,莊園主或許也只是單純的喜歡玫瑰吧,或許並沒有那麼多大眾猜測的或深情或關乎利益的理由。
這些現在都不得而知,睜眼的瞬間,車身緩緩駛停,周圍沒有別的車輛,客人的車有單獨駛停的地方,這裡是婚禮主人的地方。
下車,洛泱被太耀眼的陽光照耀的一時沒有睜得開眼,只是用手心微微張開以阻擋太陽過於強勢的鋪灑面。
手指縫隙之間,依稀能看到陰影逐漸擴大,直到整個遮住她的前面。
身邊有低低的驚訝,但大家都有比較高的職業素養,非常專業的很快進了門。
葉故就這樣俯視著伸著手半眯著眼的洛泱,他伸手將頭上鴨舌帽單手扣在她的發頂。
壓下的實感,也同時讓她的視野範圍之中消失了葉故的臉容。
擲地有聲的低沉聲線似笑而非,一字一頓砸在她的耳畔。
「不知道帶傘,笨蛋。」
說完,身邊一陣風很快劃過,轉身只來得及捕捉到一個白t恤黑色短褲的背影。
洛泱耳朵發燙,伸手一寸寸壓低鴨舌帽,掩藏這臉頰的泛紅,嘴角緩緩揚起弧度。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葉故這樣穿著了,只有在學生時代,他才喜歡這樣穿,後來她回國見到的他,不是西裝革履就是襯衫西褲。
洛泱在原地出神片刻,很快清了清嗓子便也跟著進去了。
莊園裡大有洞天,天井似的中央亭閣絲毫沒有阻礙陽光的沐浴,石板路上的六邊形腳踏石每一塊都是精選的獨有花色,法蘭西玫瑰縈繞著古色古香的氣息,融合的渾然天成,絲毫沒有不和諧的音符節奏。
洛泱穿著薄底的平底鞋踩著腳下的腳踏石,觸感微涼而熨帖人心,有一種能讓人心沉靜下來的神奇魔法。
「我上次來這裡,還沒有這些路標指示啊。」甄理微微蹙眉邊走邊看著沿路都會出現的箭頭和地名指示。
曉慄探頭疑惑:「師父,你說什麼沒有呀?」
甄理搖搖頭,「就是這些指示牌,之前是沒有的,可能是因為這裡太大了,莊園主重新設定了吧,還真是細心。」
曉慄不懂,只是點點頭:「我覺得很好,這裡這麼大,我都怕自己迷路呢。」
甄理敲她腦門,「你別亂跑就行了,快走吧,一會兒葉太太換完衣服就要妝發了。」
說著,兩人加快了腳步。
因為有清楚且細緻的路標指示,洛泱輕輕鬆鬆就找到了休息室和準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