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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預備怎麼辦?」
當初,沈澍還在醫院躺著,人還未醒。姜裴派去的人找上沈洄時,後者的氣焰依舊囂張得很,身側保鏢圍著,仰著臉用鼻孔看人。
沈自清不剩幾日活頭,沈兆麟又被宋家絆住了手腳,沈洄赫然已經將沈氏當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言語間不自覺地就帶出得意來。他不清楚姜裴的身份,又瞧見姜裴一張臉生得格外出眾,只當他是沈澍養在身邊的小情兒,話裡話外,語氣便格外難聽了些。
姜裴在一旁負手站著,面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聽了兩句,便揮一揮手,手下的人直接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將沈大少爺身側的保鏢清理乾淨,人押到了姜裴面前。
姜裴解了袖釦,朝前走了兩步站定,眼瞼垂著,漠然地瞥了他一眼,問道,「車禍的事,是你安排的?」
沈洄猝不及防下被人捉了,手臂被鎖在背後,幾乎在一瞬間嚎出了聲,緩了片刻,咬著牙對姜裴道,「我做的!怎麼樣?」
「不過是個賣屁股的……」
姜裴微微皺起眉,朝著他身後的人丟了個眼神。那人會意,乾脆利落地一腳踹在了沈洄的膝彎裡。
沈洄受了這一下,撐不住,撲通一聲栽到了地上,話音留在口中,轉成了一聲痛呼。
「沈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姜裴冷冷地看向他,「不會說人話,這張嘴也沒什麼留著的必要了。」
「解斌。」
一旁的人恭恭敬敬應了一聲。
「帶下去,想法子撬開他的嘴,人先留著,後面還有用處。」
「是。」
沈洄口中猶自罵罵咧咧,解斌直接拿手帕塞進他口中,把所有的聲音堵了回去。
「找人盯著點沈家和宋家,當成寶貝的繼承人沒了蹤影,保不定他們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事來。」
姜裴交代完,上車時,眼前又突兀地浮現出手術臺前,沈澍那條血跡斑斑的左腿。
斷了骨頭,即便用最好的醫生和藥,精心地養著,到底也同從前不同。
家中的一位族叔就是如此,每逢陰天下雨,傷處都像是重新甦醒一般,從骨縫處隱隱地泛出痠疼來。
「別的我不管,你再多做一件事,」他轉過頭,話對著解斌講,凝著霜雪的一雙眼,目光落在沈洄身上,「他那條腿,也不必留了。」
第95章 示威
這些事倒不必對著沈澍講了。
姜裴垂下眼,語氣淡淡道,「人我已經叫扣下了,等你好了,預備怎麼處置,都隨你。」
說著,想到沈洄那條腿,目光從沈澍面上掠了一下,神色如常道,「我聽手底下人說,他們動手時,那邊掙扎的厲害,所以力道大了些。命是留住了,至於缺胳膊少腿的,他們也沒辦法給續上,就只好先擱在那兒了。」
沈澍微微怔了一瞬,過了片刻,輕聲問道,「是哥哥做的嗎?」
「不是。」姜裴斷然否定,一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神情。
「哥哥撒謊,」沈澍睜圓了眼,瑪瑙葡萄一般,去拆穿他,「哥哥是為了我,對不對?」
「說了不是。」姜裴的眼睫微微顫了顫,別過頭去,不肯同他的目光對上。
「我不信哥哥的話,」沈澍剛剛從圍巾裡掙脫開手,笑吟吟地,故技重施,去捉姜裴的手指,「哥哥別躲,我就握一小會兒,好不好?」
怕姜裴溜走,又連忙皺起眉,十分逼真地叫了一聲,「腿好疼。」
「給你叫個醫生?」姜裴在床邊坐下,手指被他牽過去,也懶得使力,就那樣鬆鬆地垂著。
「用不著醫生,」沈澍眨了眨眼,「哥哥在旁邊,我就不疼了。」
他捏著姜裴的手指,從指尖沿著骨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