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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都很忙,沒時間請客,反正結婚只是一種形式,兩個人相愛就行了。處長若沒別的事,那我……”葉秋夏只想趕緊脫身,她實在不喜歡和這個不太正派的上司說話。
許信貴用手比了比,要她稍安勿躁。“秋夏,聽說你先生是嘉文那邊的人,且還是主跑政府專案的業務部經理?”
重點來了,原來許信貴是要問這件事。“處長您都聽說了?唉,就是這麼剛好啊。”訊息傳得真快,才一個多星期就傳到了許信貴的耳裡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嘉文?”
她連點了三下的頭。
“你知不知道你跟敵營的人結婚,有可能會被冠上通敵的罪名?”
她連搖了三下的頭。
“你知不知道我們昨天跟嘉文搶標戶政單位的電腦更新裝置案子?”
她繼續搖頭。
許信貴停止了敲打原子筆的手。“結果我們搶輸了,底價只差嘉文十萬。聽立中說,昨天去標案現場的就是你先生,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馬子強。”許信貴用力拍了桌子,整個人不但站了起來,矮胖的身體還橫過半個桌面,將大臉逼向葉秋夏的小臉。
她一驚,趕緊跳了開來,幸好她的身手還算俐落。她腦子裡飛快地將許信貴的話前後串聯在一起。
智正公司的專案業務部下面還細分為政府、銀行、企業三大專案,羅立中是政府專案的經理,她是銀行專案的副理,另外還有一位同仁是負責企業專案,而許信貴就是這三人上面最大的頭頭。
“處長,您的意思是我將我們的底標價格洩露給馬子強?”
“沒錯。不是你這個內賊還會有誰?我本來還覺得奇怪,嘉文那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底價不多不少,只多我們十萬塊?”
“處長!”為了維護她的清白,她的口氣也跟著加重。“我是負責銀行專案,政府的案子我從來沒有去幹涉過,更別說有機會過問,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底標價格呢?”
“如果你不是作賊心虛,那為何不敢讓大家知道你和馬子強認識的事?聽說你從小就認識馬子強,和他還是青梅竹馬,那這幾年來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你有這號男朋友?”許信貴像在詢問犯人般地逼問她。
這頂罪名扣得可真大。“處長,你沒有證據請別含血噴人!我和馬子強雖然從小就認識,但是我跟他一點都不熟,我是兩個月前才跟他正式交往的。”
她的話不但一點都說服不了許信貴,還引來他的嗤之以鼻。
許信貴冷笑了兩聲,“秋夏,你來公司多久了?”
“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六年了。”
“你進公司都已經六年了,也升到了副理的位置,總經理也都認識你,對你也很賞識,本來打算再過一段時間就把你升上來當經理,而你卻連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都不敢讓大家知道,你覺得這合理嗎?”
“我……”她被許信貴這樣尖銳的一問,竟差點詞窮。“處長,結婚是我的私事,我說過了,我沒時間辦婚事……你也看到了,我忙公事常常忙到半夜還不能回家,所以我不是不敢讓同事知道,而是根本就沒有時間!”
“說的好像是公司虐待你,不讓你請婚假似的。”
“處長,我沒這個意思,這純粹是我個人時間上的安排。”
“難怪我們常常搶輸嘉文,原來都是你在通風報信!”
看來許信貴一點都沒把她的解釋聽進耳裡,她握緊兩隻小小的拳頭,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我們智正也常常搶贏嘉文呀!搶案子本來就有輸有贏,不然你可以去問問立中,看我什麼時候去打聽過關於政府標案的事!處長,莫須有的罪名是不能亂栽贓的,否則就是對我人格的毀謗及汙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