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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打算再跟言越洛解釋。
反正等到時候拿了離婚證,言越洛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了。
他朝言越洛彎了彎眼睛,說了聲「知道啦」,開啟車門下了車。
現在雖然還只是初冬,但外面的寒風已經非常刺骨,言硯把外套拉鏈往上拉了拉,拖著行李箱往機場裡走去。
他的新生活要開始了。
高速上,一輛黑色的車飛快行駛著。
坐在後座的男人臉色陰沉,身上散發的寒氣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凍上幾分。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打了個冷顫,默默把車裡的暖氣又開高了點。
紀覺川的手機充了一點電,他反反覆覆點開跟言硯的聊天介面,目光沉沉地盯著言硯發過來的最後一句話,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
在麻木過後,現在看到這條資訊就只剩下怒意。
竟然敢跟他提離婚,還敢說什麼離婚協議書,真是膽大包天。
言硯真的覺得他會簽那什麼破離婚協議書嗎。
做夢。
他的目光幾乎要把手機盯穿一個洞。
過了一會,紀覺川又點開言硯的頭像,對著他頭像上那隻圓潤的燕子磨了磨牙,幾乎要氣笑。
連情侶頭像都給他換掉了,還真是考慮周到。
紀覺川動了動手指,把自己的頭像也給換了,唇角扯出一個冷笑。
想跟他撇清關係?想都別想。
車子在機場前停下,紀覺川推開車門,面無表情地往裡面走。
他眼神掃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廳椅子上的言硯。
言硯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黑髮乖順地垂在額前,纖長的眼睫低垂,正在認真地看著手機。
他耳朵還染了點薄紅,不知道是不是凍紅的。
光看他這副乖巧的模樣,紀覺川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有膽量做出這些事。
收了他錢的下一秒就收拾東西跑路,連電話都不接,還敢跟他提什麼離婚。
自己以前還真是小瞧了他。
紀覺川咬了咬牙,大步朝言硯的方向走去。
言硯坐在椅子上,低頭擺弄手裡的手機。
他總覺得除了換頭像外,還應該做點別的,才算是和紀覺川徹底結束關係。
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更別說分手了,所以這是他第一次抹掉一個人在他生活中的痕跡。
雖然有點難過,但很快,言硯就開始專注地刪除手機裡其他關於紀覺川的東西。
他先是刪掉了紀覺川的電話,又刪了相簿裡跟紀覺川有關的照片,正準備把紀覺川的微信也刪掉,又想起他們還沒辦離婚證,以後還要聯絡的。
於是他沒有刪掉紀覺川的微信,只是把備註給刪了。
做完這些,言硯又開始盯著手機發呆。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起以前有個堂姐告訴他,分手也要有儀式感。不但要把對方的痕跡刪得乾乾淨淨,對方的東西也不能留。
他還記得那個堂姐分手後,把男朋友送的戒指扔進了海里,其他東西也扔得一乾二淨。
言硯低下頭,看著手上那枚訂婚戒指。
這個也要扔掉嗎?
他把戒指摘了下來,猶豫了許久。
這個戒指好像還挺值錢的,他有點捨不得。
言硯對著戒指猶豫不決,沒注意到身邊的人突然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也沒發現周圍陡然怪異的氣氛。
直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把他罩在陰影下,他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茫然地去看。
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是誰後,言硯瞳孔驟縮,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紀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