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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有什麼信件？&rdo;他問侍從。

侍從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道，&ldo;稟殿下，今日還沒有。&rdo;說罷，訕訕地補充道，&ldo;殿下，我等行軍乃是機密，上回給使者留的去處，還是洛陽。&rdo;

元煜想起來，確是如此。

&ldo;此後行軍不是機密了，信函一律送到大營來。&rdo;他吩咐道。

侍從應下。

元煜將左右摒退，在榻上坐下來，靠著憑幾，忽而覺得這帳裡空空的。唇上的傷口早就好了，可他還是習慣地用舌尖舔了舔。

心不禁神遊，那隻小獸，現在在做什麼？

中山國的王宮裡，初華正在給睿華演示新制的小丸，突然，鼻子癢癢，哈啾打了個噴嚏。

&ldo;怎麼了？&rdo;睿華問，&ldo;著涼了？&rdo;

初華忙搖頭：&ldo;不是。&rdo;

睿華看她確實無恙，微笑，看向她手中的小丸，&ldo;你方才說，這個要怎麼用？要點火？&rdo;

&ldo;正是。&rdo;初華回神，接著道，&ldo;這是為夜裡特製的，你看這根線，就是藥引子，點著了，看它要燒到盡頭，就對著敵人丟擲去。&rdo;

&ldo;為何是夜裡？&rdo;一旁的曹女史好奇地問。

&ldo;逃命啊。&rdo;初華一本正經道，&ldo;如果夜裡逃跑，後面有追兵咬著，這可有大用處。&rdo;

曹女史露出懵然的神色，另一邊的暮珠啼笑皆非，小聲嘟噥，&ldo;瞎操心。大王哪裡用得著夜裡逃跑，以為是你麼……&rdo;

睿華卻忍俊不禁，道，&ldo;如此，試來看看。&rdo;

初華得了他的鼓勵，興致勃勃。先將引線點著，火花嘶嘶地燒起來，未幾，初華用力扔出去，只聽&ldo;啪&rdo;一聲猛響，火光爆開，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ldo;喵！&rdo;將軍一下躥到睿華的懷裡。

初華看著那騰騰的煙氣，忙讓侍婢扇風，將它扇走。

&ldo;看見了麼。&rdo;她得意洋洋道，&ldo;這響聲和火光，能把敵人的馬驚得發癲；這濃煙，能讓敵人暫時看不到你。&rdo;說罷，她遺憾地說，&ldo;我往裡面添一些迷藥，應該能夠藥倒一片，可惜，無人願意讓我試試。&rdo;

說這話的時候，她身後的幾個內侍和宮人神色微變，目光慼慼然。

暮珠不以為然，道，&ldo;這小丸有個不足之處，要是用的時候風向是朝著自己的，可如何是好。&rdo;

&ldo;怎麼會，&rdo;初華道，&ldo;我用過那麼多次，從來沒被風吹回來過。&rdo;

&ldo;萬一呢。&rdo;

&ldo;傻子才有萬一。&rdo;

&ldo;你說什麼……&rdo;

這兩人近來每日以鬥嘴為樂，睿華無奈地笑笑，看曹女史一臉想勸又不好勸的樣子，剛想說什麼，卻見一名內侍匆匆走過來。

&ldo;大王。&rdo;他行個禮，將一卷詔書呈上，&ldo;這是剛剛送到的。&rdo;

睿華訝然，將詔書接過來。

&ldo;這是何物？&rdo;初華瞥見，停下嘴仗，湊過來。

&ldo;陛下的詔書。&rdo;睿華將上面的字看完，淡淡道，&ldo;朝廷平叛得勝，陛下要慶功，詔我上京。&rdo;未幾，他看看初華，&ldo;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