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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就見沈既遇半靠著床頭打電話,聽見動靜,他回眸看了她一眼,她躺在床上,頭髮凌亂,臉上還是小貓似的睏倦懶散的樣兒。他心裡軟了幾分,又有些躁,心不在焉地聽那端說了幾句。掛了電話,他壓過來就要親她。
他的頭埋在她的頸子間,一手順著睡裙下擺滑了進去,沈長眉輕聲開口:&ldo;你不就想要這樣麼?現在可以走了麼?&rdo;
所有的□□一瞬間消退到宇宙洪荒。
這女人可真他媽會破壞氣氛,沈既遇撐著身子,低眉看她,面色鐵青:&ldo;怎麼,昨晚不是叫得還挺歡的,現在爽了,就翻臉不認人了?&rdo;
這話有點侮辱人了,沈長眉羞憤難當,抽起邊上的枕頭瘋了似的摜他:&ldo;滾,你滾!&rdo;
沈既遇翻身下床,穿上褲子襯衣,沈長眉跪坐在床上,頭髮凌亂,眼眶紅通。昨晚的折騰,她的眼角下有淡淡的青影,臉色也不是很好,此刻倒像個十足的瘋子。他撿起外套,覷了她一眼:&ldo;你可真他媽的不上道兒。&rdo;
說罷,他摔門出去。
砰的一聲驚響,沈長眉無力地抱著膝蓋,看著被摔上的房門。坐了好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才又躺在床上,拽了拽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腦袋的神經一抽一抽的疼,她只要前夜沒睡好,隔天就會有這個毛病。
沈長眉頭疼的厲害,翻了個櫃子,拿了顆止疼藥。櫃子上還放著半杯水,早已冷透了。她也沒管,直接給灌了下去。
躺在床上,將被子兜頭蓋住。
藥效上來,頭也不痛了,漸漸睡著了,做了個夢,夢到還在g國的那段日子。
那天,大使館兵荒馬亂,第一次遇上惡意襲擊事件,領事館的大門被炸成一片廢墟,有幾個員工受了重傷,被送往醫院。
事發地附近拉起了警戒線,聞訊而來的媒體記者扛著□□短炮做採訪,通往使館的路口也設有有相應的警車和警衛人員在排查。
受傷的同事中有位和沈長眉的交情不錯,沈長眉見她有傷也不放心便坐著急救車同她一起到醫院。等同事被送進手術室,沈長眉便給同事的男友撥了個電話。
長廊處人來人往,沈長眉打完電話,低頭看了眼自個身上的白色羽絨服,下擺處不知何時沾染上殷紅的血跡,挺大的一塊,格外醒目。
她皺了皺眉頭,想要往急救室去,迎面走來個醫生,眉目俊朗,那醫生攔下她,瞧了瞧她衣服下擺:&ldo;你沒問題吧?&rdo;
沈長眉也垂眸看了眼:&ldo;不礙事,這血跡不是我的。&rdo;
&ldo;你臉色似乎不大好,真沒事?&rdo;
她今天本來就有點低燒,又經過今早的這些事兒,早就忘了自個還生病這回事。如今,這醫生提及,她才覺得喉嚨微微有灼燒的痛感。
&ldo;沒事,只是有點低燒。&rdo;
那醫生嗯了聲,點點頭離開。
沈長眉以為就此作罷了,沒成想等她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長凳上。那位醫生又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次性紙杯,裡頭熱氣氤氳。
&ldo;先喝點熱水。&rdo;
沈長眉本來喉嚨也有些發乾,她接過:&ldo;謝謝。&rdo;
那人抬手指了指手術室:&ldo;裡頭的是你什麼人?&rdo;
&ldo;同事。&rdo;
兩人又聊了幾句,直到有個小護士慌裡慌張地跑來,小炮仗似的嗔怪的說了一連串法語。那人神色不見絲毫不耐,溫和地笑了笑。
沈長眉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從小護士那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