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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在我苦中作樂
沈既遇聽了幾句,眉頭微擰,切了下一首。
過了東街口,一路暢通,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副駕駛座上的人還沒有要醒的意思,沈既遇也不催她,降下車窗,抽著煙。
好一會兒,忽聽到身邊的人小聲地唔了一聲,沈既遇去看。她正抬手要去撓臉,他伸過手握住她往臉上去的爪子。
她掙了掙,沒掙開,她眼皮微掀,醒來的時候,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他沉靜的眼眸,像是浸潤在水池裡的黑色鵝卵石,清透幽深。
沈長眉的思維尚處於混沌之中,就這麼迷迷瞪瞪的瞪著眼看了他好一會兒。
車內氣氛有些微妙,被他裹在手心裡的手還能感受到他手掌的乾燥溫暖,一陣窸窣的聲響過後,他挺闊的身影漸漸籠住她,遮掩了車頂的那抹不甚亮堂的光線。沈長眉的視線凝在他岑薄的唇上,而他也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微微湊近了點,手機鈴聲適時地響起,打破了靜謐。
像是有人按了播放鍵。
沈長眉回過神來,微躲了下來,那人也放下手,兩人同時去看她膝蓋上的手機。手機螢幕上來電顯示,楊邵兩個字赫然在目。沈長眉再抬眸時,那人已坐回駕駛座,臉衝著窗外,一派的泰然自若,讓她險些以為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她沒去接,抬手撩了下頭髮,拉開車門下車。
沈既遇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捻滅菸頭,褲兜裡的手機在震動,他拿起來一看,那端溫清夏嬌聲矯氣地問:&ldo;你在哪兒呢?想我了沒?&ldo;
☆、第十一章
沈長眉下了車,這才發現手心裡冒著濕汗。
沈長眉進入電梯,給楊邵撥了通電話,沒人接,再撥還是沒人接。沈長眉嘆了一口氣,靠在電梯壁上。
她看著電梯牆壁上的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在發問,沈長眉,你還有膽子再重蹈覆轍一次嗎?
有那個膽麼?
沈長眉衝著鏡子裡的自個扯了扯嘴角,那樣不顧後果的任性一次就夠了,她再也沒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去承受重蹈覆轍的結果。
她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接到了同事的電話,問她怎麼樣了。沈長眉只說過敏,拿了藥已沒什麼大礙。同事叮囑了她幾句,就撂了電話。
沈長眉還惦記著明早要給顧女士買禮物,吹乾了頭髮,吃了藥又往臉上抹醫生開的軟膏,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入睡時,腦海里忽然閃過一想法今兒過敏的原因興許是跟晚餐吃的小糰子有關。
外頭車水馬龍,霓虹閃爍。
人來人往的酒店門口,兩個相貌不凡的男人倚靠著車身抽著煙,經過酒店的一些姑娘們忍不住拿眼偷偷去瞄,然而那兩人卻一副視如無睹的模樣,徑直閒散地聊著天兒。
&ldo;人送回去了?&rdo;
沈既遇此刻一隻手臂上搭拉著外套,聽到周慕深的發問,他抽了口煙,點了點頭。
兩人看著前方停滯不前的車流,周慕深又問:&ldo;你怎麼個想法?&rdo;
怎麼個想法,沒想法,確實是沒什麼想法。
沈既遇靜默了片刻,眯縫著眼瞅著對邊燈火闌珊的大樓:&ldo;能有什麼想法?&rdo;他彈了下菸灰:&ldo;老大,嘉晚這會兒如果回來,你會怎麼做?&rdo;
沈既遇的話音剛落,周慕深卻咳起嗽來,良久,他吐了口煙圈兒:&ldo;這不同。&rdo;
沈既遇不知道周慕深這話的意思,是說駱嘉晚和沈長眉不同,還是說駱嘉晚於他和沈長眉於他的不同。
擱在西裝外套的手機這時又響了起來,沈既遇掏出來看了眼:&ldo;老大,等會我還有事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