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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閉上了眼睛,忽然很希望自己在沒有跨過這道石門之前就已經死去!‐‐那樣,憑藉舒真真的武功,憑藉她對寒景園地形的熟悉,她完全可以繞過外面的各路人馬,安然離去!
如今,兩人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石屋,自己命在旦夕,自不足惜!可是,當蠟燭燒盡,糧水斷絕,舒真真,將怎樣可怕地死去?
舒真真倒了一點清水,遞到君玉唇邊,君玉搖搖頭,沒有喝。她自服了情魔的藥身體麻痺以來,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也不覺得飢餓,就連身上的傷口也覺不出疼痛來。
舒真真第一次在君玉臉上看見如此徹底的絕望和悲傷,那雙黯淡的眼睛裡已經不再有絲毫對於&ldo;生&rdo;的渴望和掙扎!自從認識君玉以來,她一直固執地認為,這個女孩子將永遠一往無前、永遠生氣勃勃、永遠充滿微笑和信心,即使在這樣的時刻,她也絕不願意把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和即將來臨的死亡聯絡在一起!
她心裡一震,一股熱血似乎要衝出腦門,她大聲道:&ldo;人人都說東黃鐘有毀天滅地的力量,我倒要將它找出來,看看有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rdo;
君玉看看這空蕩蕩的石屋,東黃鐘,也許只是一個可怕的玩笑而已!而舒真真,也許將是這個玩笑的又一個犧牲者!為了這個虛無飄渺的&ldo;起死回生之功效&rdo;,她甚至去開啟了亡母的墳墓!唯一不同的是,其他的犧牲者,是因為貪婪,而舒真真,她卻完全是為了想救別人的性命!
她閉上眼睛,胸口一陣發悶,無邊的黑暗襲來,死神似乎正在頭頂微笑著看著這兩個困在石屋裡的女子!
疲倦已極的舒真真在黑暗裡不知昏睡了多久,她起身摸索著點亮蠟燭,君玉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乾裂到起了血泡的嘴唇微微張著。舒真真蘸了水,慢慢地滴在她嘴裡,摸著她鼻端還有微微熱氣,舒真真鬆了口氣。
君玉的左邊鬢角邊曾被丹巴上人的金拔劃破一條口子,舒真真將從情魔那裡取來的一種紫紅色藥水又給她塗了一遍,這幾天反覆塗抹這種藥水,除了一點淡淡的紅痕外,傷口幾乎已經完全好了。
這點皮外傷雖然治好了,可是她的內傷,卻無論用了什麼藥都無濟於事。舒真真嘆息了幾聲,提了小蠟燭,仔細地往那條幽深的長廊走去。
這次,舒真真看得比較仔細了,長廊兩端的石壁上刻著許多畫像,有各種人物、動物甚至花鳥、山川,在一幅巨大的石刻上,畫面是冰天雪地的世界,一個身著單衣的僧人盤腿坐在雪地上,表情安詳,以一個極古怪的姿勢似乎是在修煉什麼!
她邊看邊往前走,到了中間,目光被左邊牆壁上的一幅綠綢吸引住了。她扯開綠綢,下面竟然是一道真人高下的屏風。
屏風上,一個宮裝女子站在一株開得正盛的芙蓉樹下,人比花嬌,巧笑倩兮,美目流盼。這女子雖有傾城傾國之姿,但舒真真見慣君玉模樣,就覺得也無甚驚人之處,屏風上還題著一闕詞,舒真真一時之間也看不真切,也不細看,仍舊一路往前面走去。
這條長廊約莫三里左右,牆壁上也不儘是壁畫,中間間或還有大片空白。一直走到盡頭的石牆邊,除了滿牆的壁畫,別無其他,更無任何出口。
這端的石牆和她們剛剛進來的那道石牆略有不同,那是一片巨型的整塊大理石,大理石打磨得非常整齊,上面刻了一條街道,其間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街道的兩旁滿是盛開的芙蓉。舒真真生長蜀中,自幼見慣這樣連綿十里的芙蓉紅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半晌,轉身往回走。走到中途,又看見那幅屏風,就攜了屏風回到石室。
舒真真放下屏風,見君玉依舊昏睡著,先蘸了些水滴到她嘴裡,又取出一把小刀將一個梨子搗碎,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