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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露倒是隻有一瓶,透明瓶身,銀色的瓶蓋,包裝簡潔,很像沈晝那種冷冷淡淡的人會用的東西。
等他摁開瓶蓋,聞到那股松柏味,徹底確定了,這就是沈晝的沐浴露。他擠出一坨打在身上,三下五除二沖洗完畢。
別說,真挺好聞的。
而在他洗漱期間,扔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滋滋震了幾聲。
程真心性格大大咧咧,沒設隱藏預覽資訊功能。沈晝正好坐在床邊,垂下眼,便看到了螢幕上的內容。
宇:【滿意嗎爹?】
宇:【這些片應該夠你看一晚上了,尤其是第三部 ,那騷0賊能整活,簡直菜刀拉屁股——讓我開了大眼了】
宇:【have a good night,明天中午或者晚上有空約個飯,嘿嘿】
沈晝擦頭髮的手頓住,那張從進門開始一直繃著的皮囊終於有了反應。
他想起對方在門口浪蕩的語氣,輕輕勾了下唇角。
頂著醉意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後了。
程真心走到床邊,發現沈晝正背對他側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一副睡熟的樣子,忽然有點猶豫。
他們高中雖然不是同班,但沈晝的性格他聽說過,很傲。
所以今晚著急洞房花燭,是想早點應付完早點睡覺吧?
為了公司發展不得不入贅程家,還要以色侍人,對沈晝來說估計是最高階別的侮辱了。仔細想想,挺可憐的。
可沈晝可憐,他惹到誰了,程家又惹到誰了?
家產莫名其妙被人奪走,豈不是更可憐?
越想程真心越氣,使勁推沈晝:「喂,醒醒。」
沈晝毫無反應。
「睡死了,聽不見我叫你?」
這回沈晝終於睜開眼,被強硬叫醒看上去有點茫然。眼尾泛紅,還沾著幾點淚水。
大概是沒拿換洗衣服,他穿著婚禮那件白襯衫,下面是寬鬆的家居褲。配上現在的神情,距離感沒之前那麼重,反而特別惹人憐惜。
程真心愣了幾秒,趕緊挪開視線,高聲質問:「我不是告訴過你等我回來麼?」
「我以為你要住在裡面,就先睡了。」
這是在諷刺他光說不做假把式?一股火竄上腦子,程真心直接跳到床上:「好,那我現在通知你,我回來了,要辦正事了!」
沈晝輕飄飄地「哦」了聲:「這樣啊那你需要我怎麼配合呢。」
「」
他哪知道?
不過逼已經裝出去了,不知道也得知道,程真心硬著頭皮迅速回憶小電影,語氣不耐:「這都不會啊,算了,你先轉過來吧,平躺。」
「好。」
沈晝依言慢騰騰翻過身,平躺在床上。眼睛沒看他,而是瞥向旁邊某個位置,臉上寫滿「不情願」三個大字。
程真心鬆了口氣。第一,如果沈晝盯著他,他不一定能做好。
第二,他其實很怕從對方臉上看到類似於認命、巴結之類的表情。他不知道這種想法從何而來,大概源於對往事的固有印象吧。
對方姿勢已經擺好,程真心知道該自己上場了,晃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晃了出去。
按照小電影順序走,下一個步驟就是脫衣服。於是他深吸口氣,抓住沈晝襯衫衣襟,狠狠往外扯——
「刺啦——」
襯衫本就寬鬆,沈晝翻身的時候蹭了幾下,領口很鬆散。被程真心這麼一扯,上半身瞬間洞開,大片大片肌膚暴露在外。往下看,甚至能隱約看見凸出的胯骨。
沈晝生的瘦,身上肌肉明顯又不誇張,線條流暢。程真心沒想到自己下手這麼狠,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