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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飄飄,常背後說:“她把一分錢看得比月亮還大!”柳飄飄跟誰都能借到錢,就是跟楊雨遲借不到半分。
楊雨遲扶著老人走進去時,心裡多少有些惴惴不安。好在菜館裡的侍應生倒是很有涵養,不是那種只重衣冠不重人的淺薄之輩,並沒有像柳飄飄見了窮苦病人那樣翻白眼,她們一視同仁地歡迎著這一老一少兩個來自鄉村的寒素客人。
選單送過來,老奶奶笑眯眯地問楊雨遲:“你愛吃啥?”那語氣好像是她在請客似的。
楊雨遲連連擺手:“不了,奶奶,我一個朋友今天過生日,我中午剛吃過,現在飽得很,一口也吃不下。您只點您喜歡吃的就行。”她心裡很不安:這高檔地方,也不知道菜價是個什麼行情,我那點錢夠不夠?千萬別鬧出笑話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老人還真不客氣,也不管楊雨遲的銀子夠不夠,不看價碼,不看菜名,揀那好看圖片儘管點著:“這個,這個,這個也好,嗯,這一個也要。”
楊雨遲心裡急啊:“點那麼多,您吃得了嗎?您吃得了,我的錢包能受得了嗎?”
心裡急,卻又不好說什麼,很緊張地盯著老人的手指頭,就好像盯著一顆將要爆炸的定時炸彈,心裡不住地默唸著:好乖乖,你停下來吧。
終於,老***手指慈悲地停了下來,對侍應生說:“好了,夠了。”楊雨遲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懸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肚子裡。
侍應生應聲而去。接著,這古怪的老奶奶將楊雨遲好一番差遣:幫她洗手、漱口,要湯,斟酒,擺好紙巾……
楊雨遲做著這些,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心裡開始犯迷糊:這哪裡是農村老人啊,活脫脫一個賈家史老太君――太能擺譜了吧?
心裡雖疑惑,臉上卻依然是燦爛的笑容覆蓋,沒有顯出絲毫不樂意的神情,一臉春風地侍候著這派頭十足的老奶奶吃吃喝喝。她想,即便是騙子,也得讓她舒舒暢暢地把這一桌子菜吃盡,看她吃飽喝足還要說什麼。
………【037 疑雲重重】………
老奶奶卻只是將各樣菜略略嚐了嚐,便放下筷子,笑眯眯地問:“丫頭,聽你口音也是南山人?”
“嗯。”楊雨遲答應著,看著那幾乎沒動的菜,節儉成癖好的她心裡很不舒服,想:你這就用餐結束了?看來您是吃白飯吃慣了,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啊,咋這麼能浪費呢?
老奶奶在耳邊又問話了:“你是誰家的丫頭?你爺爺是誰?”
楊雨遲望著這個古怪的老人,眼裡的疑雲愈積愈厚:這什麼人呀?吃了我的喝了我的,還要找我爺爺,難道要給自己找個老伴不成?就說:“我爺爺的名字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有人提過。我姓楊,叫楊雨遲,我媽說,生我的那年,天旱得了不得,從開春就沒下過雨,一直旱到八月中秋節,我是八月十六生的。雨來了,我也就來了,本來要叫‘雨來’的,我爸說‘雨來’有人起過了,就叫‘雨遲’吧。”
老奶奶笑眯眯地聽楊雨遲說罷,欣賞似的說:“嗯,雨遲,你這丫頭可長得真心疼(方言,漂亮的意思)。”
楊雨遲心裡苦笑:你們這些老輩兒人的審美觀早都過時了,喜歡胖丫頭。
“你談朋友了嗎?”老***眼神裡有點期待地問。
“我這個樣子誰和我談呀?過年的時候,我舅媽給我介紹了一個,那傢伙說我是北極熊……”
楊雨遲想起了心涼的往事,說不下去了,就岔開話題問老人:“您兒子的工地在哪裡?我送你過去?核磁我已經給你預約好了,星期三下午你來就可以了。”楊雨遲心裡很不踏實,也不知同事有沒有替她去換班。
“就在前面,不遠,走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半個小時?一個人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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