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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有種被打敗的、耿耿於懷的感覺。
章言依舊點了點頭,“坦率地說,站在我們女人的角度上,伍雲清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值得去愛的男人。此前,我一直都沒見到過伍雲清,我也不排除我對這個男人產生好奇心。我也只是在迎風離開北京前一天見到這個男人的……”
我默默無聲。章言這時候伸出手來拍拍我的臉,爽朗的笑出聲來,“當然,你也很優秀,你也值得很多女人去愛。我若是再年輕十幾歲,我一定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溜走的。”雖然是句恭維的話,但到底也是使我緊張不安和隱藏著慍怒的心得到了緩解。
“此話可當真?”我頭一次鬆弛了我繃緊的思想,笑了。
“嗯,說話算話!”她把右手貼在胸前,笑逐顏開地說。
這個時候,從窗外傳來一陣撕夜般的嚎叫。發情期間貓兒的嚎叫。
“章!”我以為她沒聽到,於是提高了聲音又喊了一遍,“章!”
“我聽到了。”她鬆開抱緊胸前的雙臂,張開,背對著窗外,頭微微向後仰著,垂著眼皮看著我,“說吧!”
“我真擔心我見到那個男人,我害怕我見到這個男人時,就會忍不住對他做出出格兒的事兒來的。”我說,“要知道,我這個年紀可正是年輕氣盛、動不動就不想後果的人。”
“我想,你若是真的見到伍雲清,你什麼事兒也做不出來的。”章言語氣與表情非常肯定,接著說,“我能保定你,並不能保定別人不會這麼做。”她又一次說,是強調,“你不會的!我敢這樣說。”
“你為什麼這樣斷定我不會揍他?你不覺得我充分地理由和膽量那麼做?”我帶著慍怒望著章言,陰鬱地說,“要知道,我們這代人可不怎麼顧及到別人的感受,也不怎麼想去想到什麼責任啦、後果啦、未來呀……我們要的是現在!”我腦子裡正出現一幅揍人的畫面,我甚至感到有種快感。
“你不會的。你能說出這些話來,更說明你不會的。除非你是個沒感情的人,除非你從來沒有為柳迎風付出過感情。”
我突然變得無話可說了。我無話可說是想否認我不是個沒感情的人吧?誰知道呢。
我有點憎恨或者畏懼章言了。她為什麼把我看得這麼透而不給我留下分辨,哪怕是詭辯的餘地?
我腦中不斷地虛構著伍雲清的模樣兒。他會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呢?他何以有著這等魅力叫柳迎風由我身邊離開呢?……
“還不想睡?”她幾乎能夠確定我沒有半絲睡意後,問,“聽點音樂怎麼樣?”
“這個時間?”我看看床頭桌檯燈下的鬧鐘,指標已指在3與4之間了。天已經開始擦亮了。
“有什麼關係。我常常這麼幹的。深更半夜聽音樂,其味無窮。這個時候的音樂,是最純正和最乾淨的。”
“又是毫無冒險地攀登。登上人們的睡眠之上?”我說。
章言開啟音響。是一臺老式的、針頭唱片機。從抽屜裡抽出一張CD放進去。音樂由音響內飄浮出來。說真的,我在音樂上是個純粹地樂盲,但我還是能夠分辨得出大師級別的音樂家跟樂壇裡的小混混是存在著怎樣的區別的。僅從聽覺上辨識出來的。不太懂音樂所表達的意思,尤其是比較高雅和嚴肅的音樂。但我喜歡,喜歡得固然有些盲目。我只是胡亂地去猜想,音樂和畫作或詩歌一樣,也是一種抒情、一種傾訴,而且也是具備一定的意境的。當我作為音樂的門外漢這麼吞吞吐吐地問章言是不是這麼回事兒時,章言笑著說,基本上是這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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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妙地音樂聲中,我的確感到精神鬆弛了許多,靈魂被一隻溫柔的手撫摸著一樣,非常地舒暢。我們接連聽了《寂寞的心》、《月光奏鳴曲》,聽到第三曲《幽默曲》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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