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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之二十七歲,自然有他成熟、理智的好處。
只是交往了一年,她便逐漸覺得他骨底太悲涼了,有時很讓人心寒。
顧珊珊道:「但他這樣就會讓你患得患失,你也會難過啊。你會難過是因為你要的是愛情,只是他……」
只是他又如何呢?
林以桉比任何人都明白。
說白了,就是拿她當一個寵物,要求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還要求她不帶有任何負面情緒。哪怕她在家等了他一天,他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晚上他回到了家,她也應該像小狗歡迎主人一樣搖頭擺尾、開開心心地迎接他。
他是寵她,只是哪個主人不寵自己的寵物呢?
何況她漂亮又聽話。
但他只會在他有時間,有心情的時候寵你一下。
他沒時間、沒心情了,便把你扔在一邊。
「如果你一直有犧牲感,或是委屈感,那我們是很難走長遠的。」
想到這句話,林以桉嘴角請撇,不禁發出「呵」的一聲輕笑。
跟他在一起有時挺甜的,真的很甜,但都是玻璃渣裡拌著糖,這一年來她為了那點甜,已經吃了滿嘴血。
人啊,痛過了就會放手,會長記性。
只是在沈淮之這件事上,她卻是一番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架勢。
顧珊珊又問:「而且,就算他很忙,就算他這個人生性涼薄,但就是……他把你放在的那個位置,讓我作為你的朋友接受不了。他送你鑽戒,是真的準備娶你嗎?」
林以桉終究正視了這個問題,搖搖頭道:「我覺得不是。」
她才二十週歲未滿,倒不想考慮結婚的事情;只是一段感情,都會希望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不是麼?
不結婚,那便是要走散了。
所以糾纏到最後,這大概只會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想想便讓人覺得難過。
那倒不如趁早了斷,不要再彼此糾纏。
且顧珊珊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他把她放在的那個位置,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她一直覺得沈淮之對她是愛的,但現在想想,或許從頭到尾,他真的只是拿她當一個漂亮的玩物罷了。
很多問題,自己思考時只覺得思路處處打結,怎麼也想不通,同顧珊珊一聊,很多困惑便都迎刃而解。
林以桉眼眸低垂,深褐色瞳孔裡泛著一層淡淡的水光。
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桌面上缺了一道小口的芒果班戟上,開口道:「所以我決定了,等我想開了就離開。」
第10章
回去的路上,她刷一個心理學公眾號,看到這樣一句話:
【有時正是那些我們以為拯救了我們人生的人,同時也是傷害著我們的人。那個拯救者,可能就是令你被囚禁的所在。】
她沉思良久。
她想起沈淮之給她講過的一個概念——盈虧同源。
天上又下起了大雨,豆大的水珠「噼噼啪啪」打在了車窗上,林以桉腦袋輕輕靠在車窗,覺得渾身冰冷。
忽然想起她記得第一次遇見沈淮之,便是這樣的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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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學芭蕾,也熱愛舞蹈。她喜歡沉浸在舞蹈中,讓自己的身體勞累、靈魂放空,所有積壓在心底的難過,可以隨一圈圈的自由旋轉而在她痠痛的腳尖得到釋放。
她在外婆家讀完小學,又來到江州讀中學。
而中考,她報考了舞院附中。
她一直很刻苦,也很有天分,樂感、身體比例,各方面都沒得挑,舞蹈老師說她是全班最有希望的一個。
只是在藝考前一個多月,她卻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