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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臥室恢復往日溫馨。
「你幹什麼?」尚禧暖警惕回頭問道。
黎錫然走到窗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工作重要,但是沒有照顧大小姐的情緒更重要。」
他長臂攬過嬌氣的姑娘,輕柔拍撫,「剛剛都在心裡罵我什麼了?」
尚禧暖還擰著眉,倔得不肯安穩躺著,「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懶得罵你。」
「對不起。」黎錫然聲音都低沉下來,幾分誠懇,「這幾天忽略了你。只是目前的專案處於收尾階段,我想快些結束它。」
「哦。」
「大小姐不是想歐洲遊嗎?」黎錫然給她按揉著腰腹,補償剛剛的事後纏綿,「接下來一年半的留學時間,只要我抽出空隙,就陪你去玩。絕不讓大小姐的任何心願落空。」
「」
「不信?」
尚禧暖沉默不語,心想他都不知道自己慢起來時,彷彿整個人都有結界的模樣。
「距離暑假還有一個多月,暑假我們先去你說的巴黎,看羅浮宮,夜遊塞納河,我陪你去拍市政廳之吻。」黎錫然依舊語氣溫柔地哄道:「好不好,我親愛的。」
其實當黎錫然講到去巴黎的安排時,她就不生氣了。
這是年前她同黎錫然計劃的,只是被陳韶怡的離世打斷,隨之便是無盡的忙碌,以至於她自己都快要忘了。
「你還記得?」
「關於你的事,我都不會忘。」
但其實這並非他刻意記下的,而是多年陪著大小姐的慣性思維模式。
從前他多時無法回應尚禧暖的深情,多顯得沉默,所以更愛去觀察她的喜好,傾聽她講的每句話。
時間久了,連大腦都有了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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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劍橋終於公佈六月底放假的訊息。
尚禧暖先是和黎錫然回滬上陪尚老爺子住了半月,才啟程前往巴黎。
那裡曾是尚禧暖出生的地方,和尚宸舒生活了五年之久。
聽說他們要去那裡旅行,尚遵起初還有些擔憂。
「你是怎麼和外公聊的,他居然沒有反對。」對於尚遵來說,巴黎是他心上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疤。尚禧暖原本計劃隱瞞行程。
黎錫然邊給她蓋毛毯,邊回道:「其實我什麼也沒說,老師無法釋懷白髮人送黑髮人,但他認為你還年輕,不該也被困著。」
人總會有各自的執念。
尚宸舒的死,就是尚家人的痛。
只是人除了為執念而活,還有責任。
「其實,我想去巴黎也有我媽媽的原因。那裡是她遇到愛情的城市,所以她選擇留在了那裡。」尚禧暖看向黎錫然,抓住他手道:「那個時候我總能聽到媽媽的自我否定,認為是她在感情裡太專橫了,如果肯寬容一些,忍得下其他女人的存在,就不會失去那個負心男人。」
「可我當時年紀太小了,根本不懂。我現在長大了,有了感情經歷,可以明確地告訴她。首先要愛自己,其次才是其次。也沒有任何人,值得自己去否定自己,傷害自己。」尚禧暖說完,眼眶已經全然紅了。
黎錫然滿目都是心疼,「那我們第一站先去你原本住的地方。」
將近十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終於在清晨降落於戴高樂機場。
尚禧暖坐在行李箱上,黎錫然便拖著她走。
連續一夜的顛簸,兩人都接近睏倦狀態,所以決定先去酒店休息,吃了午飯再去尚禧暖童年居住的地方。
黎錫然訂的酒店就在塞納河邊,從頂層套房能俯瞰整個羅浮宮。
夏天白日的法國,是文藝的森綠氣息。
再被空調稍一吹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