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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二悶葫蘆,黃氏快把人瞪出窟窿,也沒憋出個屁來。李氏這會子掙開劉氏,箭步從林雲芝懷裡把饅頭抱走,娘倆合一處抹眼淚,問什麼都是三兩聲抽泣。
黃氏轉頭問老三媳婦:「怎麼回事?」
劉氏支支吾吾答完道:「怪我和東子沒攔住二哥」
林雲芝詫異地偷摸將陶老二打量透徹,是個有脾性的男人,但打孩子老婆不大行!後又想起自個嗝屁的便宜丈夫,禁不住猜測會不會更暴躁,畢竟賭字頭上一把刀,好賭之人能多慈眉善目?
黃氏聽完,劈頭蓋臉先將陶老二一頓臭罵,饅頭還小,萬一打出好歹誰負得起責:「做老子要有老子樣,動輒耳刮子,像什麼樣子。」
陶老二抿著嘴不語,但卻走到饅頭跟前,輕拍人的背哄。
知錯能改,黃氏不好再多說,又交代李氏兩句,語氣沒那麼重:「你也是,小孩學嘴,不想著好好扭正,抄手便打,天底下事要都能打贏,要衙門捕快做什麼!」
「我知你性子躁,但做孃的,該好好改改。」
李氏悶聲直點頭,見威立夠了,黃氏沒死掐著不放。
「餓一天了,都吃吧,嘗嘗老大媳婦手藝」
興許是鬧過,這頓飯吃得格外安靜,席間除開黃氏誇兩句「手藝不錯」外,只剩箸筷相撞,等陶盆裡飯見底陶家人才反應過來,比往常多用了半碗--許是飯菜可口,李氏更是忘記要挑茬,反而老老實實不語的劉氏不大痛快,沒挑出錯來。
收拾碗筷時,黃氏突然囑咐道:「今兒討債,先瞞著,別嘴沒把門到老四跟前嚼舌根,來年院試眼瞅逼近,為這次老四沒少下功夫,別因這烏七八糟壞他心情。」
李氏劉氏皆點頭,林雲芝不明就裡的跟著點。
這輩子沒按照小說裡發展,自己沒找人打斷男主的腿,便不會有之後重重坎坷,男主功名路想能提前一大步!博個秀才郎,不定詩文好混個癝生,月裡府衙管發糧餉呢!
她半夢半醒耳邊嘈鬧,大體是那群人鬧出來的動靜。雖說黃氏不讓她們去小叔子面前多嘴,但那白花花銀子少不了要還。
她便宜丈夫本事不小,居然不是欠賭坊,而是狐朋狗友處真金白銀借的,若是賭坊不定能上衙門辯一辯,畢竟利滾利這種缺德事,賭坊沒少做。換成有鄉紳作保的字據,林雲芝沒辦法。
真該說那群人是心大,還是別有用心。
等廚房的活計收拾利落,林雲芝打過水洗漱後,躺在床上細想生財路該怎麼走。
她腦海里點子多,但以陶家如今的處境大多行不通,而且雖然黃氏同意不把她休出門,暗下該嫌棄還是戒備,真不說準,靠從黃氏手底下要來本錢不啻於天荒夜談,只能靠自己。
林雲芝嘆了口氣,萬事開頭難啊!
記著些原主的事,林雲芝關了門,躡手躡腳爬到床底下,伸手在裡頭摸索,空晃了片刻,咯噔下掌心撞到一處稜角,面上閃過喜色--還真有!
半晌,從下榻裡搬出個掉漆的木匣子,不大,半尺見方,黑沉沉的,料子看不出好壞,上頭落著塊巴掌大黃銅鎖。林雲芝從衣櫥櫃內格抽屜尋出鑰匙,湊到鎖孔,咔噠一聲竟然開了!
匣內用塊絲綢墊著,紅艷艷的,想來是陪嫁料子。往底頭翻,搜羅一陣將東西一一擺起在床面,燈火下紅色被面叫幾道亮銀色比襯下去,林雲芝眉角此刻也是喜意泠然。
這些是原主的嫁妝,孃家摳搜,為面子不可能不置備嫁妝,跟前這些東西不大值錢,但好歹夠擺個小攤,但憑有支稜的機會,林雲芝想自己一定能翻身。
只是,吃食營生並非一頭熱,得做足準備。
林雲芝藏好寶貝,美滋滋睡過去,折騰一天怪累的,被迫接受一段龐大記憶,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