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5 頁)
見狀,寒琰只能在離她倆一段距離的位置站定。
“娘愛。”
他語調持平地輕喚,儘管對眼前的龐然大物始終保有獵人般的高度興趣,可經驗告訴他,他只消再跨前一步,就會為了一般人所謂的“不信邪”而付出代價。
“娘愛,醒醒。”
他又喚,而蜷縮在冷硬泥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打了一陣不尋常的冷顫,娘愛睏難地睜開眼。
“魅羅,怎麼了?”
“嗚!”白狼的叫聲更為激烈。
“呃!”娘愛慾撐起身,但一陣猛烈的暈眩,卻又將她逼回了地面。
“怎麼了?要我扶你嗎?”見娘愛一臉異狀,寒琰原本想上前幫忙,但卻被白狼威嚇的齜牙表情,阻擋了下來。
“是你……”一見來人是寒琰,娘愛顧不得四肢發冷,腦子發脹,飛也似的就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他瞧她像病了。
“你來做什麼?”雖然白狼有能力保護自己,可她還是將它護在身後,拍著它的背,示意它走。
但白狼卻沒有離開的意願。
“我不會傷害它的,你放心好了。”他擺著兩掌。“我來,只是因為你沒依照約定在天亮前回去,而再過一會兒,你的那兩位老人家或許會來‘視察成果’,我怕露了餡兒,所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會跟上。”她又伸手推著白狼,怎知這小小的動作居然又令她頭疼欲裂。
“好,我先走。”
見寒琰轉身,娘愛又趕了趕白狼,而白狼猶豫半晌,終於朝林子裡跑去。
“嗚……該死!”可白狼才走,娘愛竟突然抱住頭,坐了下來。
吹了一夜的冷風,縱使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折騰,她八成是染上風寒了!
意思性地跨了幾步,寒琰折了回來,他攙起娘愛就往村子方向走。
“我說過,別碰……”
“我不認為你可以自己走回村子,縱使可以,時間也不允許──”他瞥瞥漸亮的天際,希望她合作。
他的碰觸令她發窘,她又試圖掙脫他的扶持。
忽地,他近距離地凝住她。
“怎麼了?這種姿勢不舒服是不是?”
咬著牙,她不想搭理他。
咧開嘴,寒琰笑了。“看來是真的很不舒服,那麼……就用抱的好了。”
寒琰輕功了得,懷裡雖然抱了個娘愛,可不到一分鐘,還是讓他趕在人前回到了望月軒。
而一路上都沒來得及反抗的娘愛,也就這麼被放上了炕。
但在躺平之前,她察覺了一處怪異,經過一夜之後,炕上的鋪蓋居然仍整齊的像沒人動過。他是根本沒睡?還是也跟她一樣,在外頭待了一夜?
固然已全身痠疼得不像樣,她仍想爬起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虐待自己。”他瞧著她通紅的臉。“發著熱很不舒服,還是躺會兒好,而且那被窩也需要亂一亂,才有說服力。”
說服力?什麼意思?
寒琰的語氣刻意曖昧,惹得娘愛兩頰又是發燙。
端了一杯水,他遞給她。
“先喝點水,等外頭的人來,再跟她們要些驅風寒的藥。”
“不……不能跟她們開口。”娘愛反對。
“怕露馬腳?早知如此,你就不該丟下我一個孤枕難眠,自己乘涼去。”
“什麼?”她臉上突來一股燥熱。
“沒什麼,待會兒我自有方法打發她們,放心好了。”揉著一夜未合的眼皮,寒琰故作輕鬆狀。
昨晚自娘愛離開後,他就一直試著釐清自己之所以留著不走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