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第2/3 頁)
反思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低聲道:“你說得對,錢是無辜的。”
陳何生只是發了一筆從天而降的橫財,他若是上進,這一筆財可以讓他後半生衣食無憂,甚至子孫三代不愁吃穿,可惜他不是那塊料。
是他自己非要往歪路上走。
舅母雖然心眼不正,但卻是個持家的好手,這麼多年,她經管著家裡的錢,從未讓他父子倆沾這些東西。
陳何生今晚要死在一個“賭”上。
這才是陸錫說的好戲。
窗戶關上之後,外面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陸錫從櫃子上取下一張古琴,隨手撫起了弦。
蘇錦書漸漸靜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剛剛因為手抖,她幾乎將一整杯茶都灑在了衣袖上。
陸錫撫完一曲:“好點了吧,讓人拿身衣物給你換下。”
蘇錦書沉默著點頭。
陸錫開門對外面的人交代了幾句話,不久,先前那位美人捧著衣物進門,道:“請姑娘把外裳換下,奴替你清洗晾乾。”
蘇錦書捧著衣裳繞到屏風後,換好衣裳出來時,陸錫已點了一爐香。
>/>
爐香嫋嫋,模糊了人的眉眼。
蘇錦書坐了一小會兒,便覺困頓,她強撐不住,伏在桌案上睡了過去。
陸錫等著那香燃了一半,捏了一撮灰掐滅,他輕輕抱起蘇錦書,將她送到裡間的榻上。
蘇錦書昏昏沉沉地睡著。
陸錫站在床前,低頭俯視著他。賭坊備的衣裳用料清透,幾層軟紗看著厚實,穿上身卻遮不住什麼,蓮沼鎮的風水真的將她養得很好。陸錫目光落在她的頸側,那裡再往下一點,會不會有點什麼……
他修長的手指在身側捻動,握緊成拳,轉身走遠。
門一開一合,屋裡多了一個人,是今日趕車的馬伕。
她的身形和模樣一看就是個女人。
陸錫出來見著她並不覺奇怪,道:“坐吧,喝茶。”
管姝不喝茶,也不坐,硬邦邦地站在門口,道:“原來主子也會對女人心生憐惜。”
陸錫不接她的話茬,當沒聽見。
管姝又道:“那姑娘長得很像畫上的人——您珍藏在別院水榭的那幅畫。”
陸錫依舊沉默。
管姝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試探著問:“是她嗎?”
陸錫不裝啞巴了,道:“你進去看看她的心口處有沒有箭傷。”
管姝躬身道是,進到了裡間。
不一會兒,她出來了,道:“回主子,她心口沒有箭傷。”
陸錫垂眼撫平了桌布上的褶皺,道:“那就不是她。”
管姝竟沒從他這話中聽出任何失落之意,彷彿是與不是,她都不在意。管姝回味了一番,又道:“蘇姑娘不僅沒有疤痕,一身面板細膩如芙蓉出水,稱得上冰肌玉骨。”
陸錫茶杯都遞到嘴邊了,又放下,冷眼掃過去:“你話好多啊。”
在管姝的認知裡,主子若是懂得疼惜女人了,那一定是天上下紅雨了。
可偏偏這樣離譜的事真的發生了,天上卻沒下紅雨。
陸錫今年在京城的紅拂館包了一間房長住,白花花的銀子撒了下去,嚴令人不許打擾,可偏有不安分的主去搗亂。
管姝記得有一回紅拂館的花魁娘子藉著酒意,夜裡推開了陸錫的房門,站在他的床前,香肩半露,翩翩舞了一曲醉。
陸錫既未動怒,也未呵斥,只是似笑非笑的賞下一斛珍貴的東珠,命那花魁娘子不停歇地舞了一整夜,他自個卻喜滋滋睡了個飽。
天明後,花魁娘子脫力癱軟在地,遍身是汗,梨花帶雨,是管姝親自把人攙出去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