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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句話都是這麼熟悉,每一個字眼都是曾經自己吐出過的,可是如今這些話變成了從謝成隕嘴裡出來,一切都像變了味道。齊衍澤舔了舔牙齒,隨後挑起眉頭,手從某個地方滑到了男人襯衣下的腹肌上,指腹在上面曖昧地緩緩摩挲。
「謝律是在報復我之前說的那些話?」
「報復?只是覺得有道理,也的確適用於我們。」謝成隕繫上了襯衣的扣子,微微勾起了嘴角,「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懂,什麼叫fb之間的分寸。」
齊衍澤視線暗了下來:「我不懂。」
「話就這樣。」謝成隕拍開了齊衍澤的手,隨後站了起來,「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算了。」
「你享受完了就這樣走了?」
「第一,是你先演戲在先,用道德綁架來控制我的行為,利用周圍人的同情和我在公眾場合因為窘迫難以拒絕實現讓我來你家的目的。」謝成隕扯了扯領帶,衣服一穿好又恢復到了之前禁慾精英的模樣,「第二,我攙扶了你一路,從市中心送你到三環外,你的身高和體重自己心裡清楚,你支付一下勞動後的報酬應該沒問題吧。」
謝成隕看著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視線,用鋥亮的皮鞋輕輕踩上了男生衛衣下的灰色運動褲,甚至能聽到對方立馬變得粗重的呼吸。
「最後,是你上趕著來伺候的,我應該……沒有理由拒絕吧。」
其實對自己來說,原不原諒都已經是無所謂且沒有意義的事了,對謝成隕來說心理上過不去的那關無非就是騙局帶給自己極度的羞辱。
當時的齊衍澤是為什麼又是怎麼靠近自己的,說過什麼樣的話,把自己誘入感情的漩渦卻轉頭一句兩個人什麼也不是,他連吃一個女孩的醋都顯得可笑的沒立場,說白了不過就是一開始就不想負責,只是為了玩弄自己的感情。
齊衍澤前期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是說著對不起的送上名利又是回頭救自己,表現得再慘再忠心又怎樣?這些不過都是齊衍澤自己的選擇,他謝成隕未曾強迫也未曾做過任何對不起男生的事,自己談何從對方的作為裡得到舒心和解壓?
他現在給出這個機會,倒不如說是因為看到了這次齊衍澤的悔改和真心。可對方之前的那些行為不過只是讓自己變得更憋屈罷了,謝成隕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以己度人的人,是齊衍澤先不當人來挑戰自己的底線,如今不過都是因果報應的迴圈罷了。
今天齊衍澤能聽到這句話臉黑下來,那當時像個傻子一樣的自己呢?在誘騙後不僅給一個直男送上了身體還送上了自己一顆滿腔愛意的心,而對方給出的答案僅僅只是為什麼要戀愛呢?為什麼要用fb和愛情定義他們的關係?現在光是想起來都覺得荒唐又可笑。
「謝律還是這麼巧舌如簧,唇槍舌劍起來我一向說不過。」
「謝謝。」謝成隕輕描淡寫地拿過了公文包,走到了門口,「話就說到這裡,你自己考慮。」
「………好。」
「什麼?」
「fb。」
背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服氣的屈辱。
謝成隕拉開門瞭然地點了點頭:「那就先把你那個肋骨養好,沒人想和一個行動不方便的人上床。」
那天齊衍澤估計是演戲六分,受傷四分,謝成隕回去後對方依然會給自己發訊息,平時見縫插針地也會跑來蹲自己,不過倒是一直沒提出上床這件事,估計是那裡痛著真困難,想上也沒那能力。
和齊衍澤完全恢復到fb關係其實也沒過多久,謝成隕接到電話的時候是在週末,對方在離自己家比較近的五星級酒店開了房。他到的時候齊衍澤的浴袍穿得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繃帶已經拆了,但是身上那些疤痕依然清晰可見,這是自己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看到對方受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