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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門口,腦子裡天人交戰,過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背後的空氣不再流通,亮堂的門也被陰影取之而代,他剛要轉過頭,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覆蓋在了自己握住門把手的手背上,對方並不強硬地用手指插入進了自己的指縫中,一瞬間就像有電流一樣在自己的血液裡迅速流竄。
「新年快樂,謝律。」
謝成隕鬆開手回過了頭,齊衍澤還穿著康復固定帶,整個人瘦了一圈,尤其是臉頰骨都有些凹進去。本來對方就屬於五官立體的那種型別,現在這一瘦骨感更強了,俊美危險的氣質裡也帶了幾分病弱。
「………你一個人在醫院?」
「嗯。」齊衍澤補充了一句,「我舅舅沒有要挾你吧。」
謝成隕咬了咬牙:「我自己來的,怕你一個人病死。」
「這裡護士還不錯,我給了很多錢,應該不會病死的。」齊衍澤看了眼走廊,隨後推開了門,把謝成隕輕輕拉了進來,「你是覺得我可憐嗎?」
謝成隕說不上來對方可不可憐,從家世學歷相貌和人緣來說和可憐並不沾邊,但是從一些方面來講,齊衍澤又的確是個悲劇的人物,不然也造就不了他們兩個人的今天。
就連現在這種最重要的時刻能陪在身邊的其實也只有家人,可惜對方早就已經沒有了。
「算是吧。」謝成隕說不出嘲諷的話,畢竟齊衍澤怎麼說也算是有一半的原因因為自己躺在這裡。
他說完這句話齊衍澤卻突然把門上玻璃窗的小簾子給拉上,隨後突然一下把他抵在了門上,將他困在了由自己氣息包裹狹小的空間範圍裡。
「你願意可憐我也挺好的,至少今晚過年不是一個人了。」
「你不是說你習慣一個人了。」
「……是,但是有人陪比起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總是比較好的。」齊衍澤輕輕把頭抵在謝成隕的肩上隨後開始深呼吸,他已經太久沒有汲取到謝成隕身上的氣味了,「我可以理解這是給我的機會嗎?」
「不是機會。」謝成隕沒有阻止齊衍澤的行為,但也沒有同意他的話語,「我來是因為你的受傷裡無論如何都有我一半的責任。是,你或許沒有用愧疚要挾我,但我的內心在要挾我自己,我不想受這種折磨所以我來了。」
他說完後齊衍澤突然抬起了頭,對方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裡的凌厲一閃而過。
「所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謝成隕剛說完下唇卻被重重地咬了一口,他有些吃痛正要破口大罵,腰就被摟住了,因為齊衍澤還穿著康復帶讓他幾乎不敢掙扎怕把人弄得二次骨折。
「你他媽在幹什麼?」
「謝律不想受內心折磨所以只是來看看我就走?」齊衍澤用拇指蹭過了自己剛剛咬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就像自言自語一般地繼續,「可你明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思啊,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又把話說得這麼狠絕呢?」
「我和你到底誰更狠呢?」
謝成隕抓住了齊衍澤的手腕,但對方卻並不在意,反而是輕輕吻在了自己抓住他手腕的指尖上,弄得他心有些癢癢,手瞬間鬆開準備往回收,只是他還沒收回去,食指就被齊衍澤含住了,粗糙的舌苔同指尖的磨礪讓他有些難耐地輕顫。
同齊衍澤分開之後,他幾乎是再未解決過生理上的需求了,連自我撫慰的頻率都少了許多。現在看著男生垂下眸俊美病態的樣子,還有那吮吸時若隱若現的舌尖,都讓他呼吸一下變得沉重了起來。
「我們怎樣才會回到過去呢,謝律?」
「我們永遠也回不到過去,縫縫補補後的也不叫過去。」
「那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齊衍澤咬了一口謝成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