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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要做太陽,他要冉竹日夜不離他左右!
“可它白日裡融化了多少白雪,那時它是怎麼想的?”
冉竹急促說道,“它是天之子,散發熱度是它的職責,否則老百姓就會在冬日裡凍傷。”宣墨無語道,不知道冉竹忽然這般糾結一個太陽做什麼。
“所以,它們就不該在同一個世界出現。不如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冉竹說完自顧脫離宣墨懷抱,往外走去,心中只覺憋悶想離開宣墨的視線。
“小竹,你到底想說什麼?”宣墨終於發覺了冉竹的不對勁,上前兩步伸手便想拉住她的手,奈何她指間快速抽離,他只握到了一股冷風。
“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冉竹轉身望著宣墨,面如冰淵,心口卻疼痛異常:
“皇上,您應該懂我的意思。”
風雪呼嘯的淒厲聲響自他們耳邊滑過,宣墨的沉默令冉竹一刻也不想待在鳳儀殿,踏了出去。
望著心情飄飛不定的冉竹,宣墨心中猶疑不安如漣漪的湖水一圈圈擴大:
“秦彪,讓麥飯找個合適時間替皇后把下脈,朕需要知道她的傷勢恢復情況還有,失憶原因。”
一聲低不可聞的“是”自風雪中夢囈般發出,宣墨望著雪地上冉竹留下來那深淺不一的足跡,俊眉漸漸皺起。
第十七章 遇到故人
進宮是莫求雙要求她的第一步,而之後的計劃她一直未收到莫求雙的訊息,她亦不知該幹什麼。
皇宮,對於失憶的冉竹來說陌生的很,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其實她若是知道未失憶前的自己一樣對如迷宮一般的皇宮不熟悉的話,想來要苦笑了吧。
自進入皇宮那一刻起,她的心口上就彷彿被壓上一塊巨石,壓抑窒息的很。
她知道,自己很不喜歡皇宮,這是就算忘卻所有事情後依然不能抹消的情緒。
冉竹出門下意識的右轉,順著牆壁步入漫天雪花中。她的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冉竹以為是宣墨追過來,低頭走得更急了。
“冷管事,冷管事……”冉竹聽是個女子聲音不由停了下來側身望過去。
來人是鳳儀殿的姑姑素錦,她剛進殿裡時素錦就自報了家門,是故冉竹記住了她。
“天冷,管事帶著個湯婆子取取暖吧。”素錦說話間將手中的湯婆子遞到了冉竹面前。
冉竹接過,繼續瞧著她。
“皇上說了,宮中人多嘴雜,讓奴婢們還是按照先前的稱呼叫著,待行封后大典……”素錦解釋道,以為冉竹是不滿她的稱呼。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冉竹淡淡問道。
“……湯婆子是皇上命奴婢送來的。”素錦猶豫了下溫柔說道。她沒敢說皇上還命她陪冉竹熟悉熟悉宮裡路線,因為當她說出皇上二字時,冉竹眉頭明顯的皺了下。
“我是想問對於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冉竹問道,其實她心裡也沒指望剛認識的素錦能告訴她什麼,只不過不想放棄一絲能知道過去的機會罷了。
果然,素錦搖頭。
“奴婢以前還未有福氣伺候冷管事,只知道冷管事住在玉蘭軒,其餘的並不是很清楚。”
素淨答道,一如此前的溫和口氣。
其實玉曇殿發生那麼驚心動魄的事情,皇后叛變,扶餘國國主公然行刺皇上,已然嚇得眾人花容失色。
可讓人津津樂道的卻是那被皇上刺了一劍又為皇上擋了一劍最後卻被莫少卿帶走的女子,她自進入皇宮來的各種事跡在這三個月來在下人們口中更是傳的神乎其神,守著一個無主宮殿的素錦就算她不刻意打聽,也有奴婢會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