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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柔感覺自己恢復了大半的元氣,她撐著身子挺直了腰板,看了看安穩駕車的司機,又看了看穿著好看制服的向柏凱。
她記憶力超好,過目不忘,那個刻著金字的名簽,讓她不由的產生安全感。
他是個學生,還是個氣質不凡的學生。
小柔對著車子裡的裝飾觀察了好一會兒,自報家門,我叫柳小柔,今年十六歲,謝謝你們送我去警察局。
向柏凱微微側頭探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他對她的出現,沒有多餘的關心,只是路上遇到個難纏的小野貓,賞她一個貓罐頭那麼簡單。
柳小柔幾個小時前還覺得,洪毅是她見過的同齡男生裡,最好看的一個。現在不是了,她覺得向柏凱比洪毅還要好看。
她覺得,向柏凱的身上,有著濃濃的書卷氣,正是那份書卷氣,讓她不再心慌。
恢復了神智的柳小柔,同時也恢復了痛覺,腳掌的錐心刺痛之感,順著腳底神經,蔓延到了全身。
她不知這一路到底踩了多少髒東西,也不知那些髒東西會不會讓她的傷口潰爛發病。
剛舒服下來的身子骨,這會兒又冒了一身虛汗,她實在忍不住,有消毒的東西嗎?我的腳疼的受不了。
司機琢磨了一會兒,有些為難,這次出來的急,沒帶醫藥箱,只有給少爺繪畫工具消毒的酒精,可是酒精消毒可比你現在疼的多。
柳小柔這會兒開始惜命了,她好不容易從向柏凱那裡撿回一條命,要是因為傷口潰爛發炎而導致發燒,她就白折騰了。
此前村裡因為發燒而引發敗血癥死亡的例子,可不少。
她咬咬牙,沒事,我沖一下就行,我趟了泥水,那泥水不乾淨。
向柏凱以為柳小柔的腦子生了鏽,竟然敢用酒精給傷口消毒。
車子停在半路,司機拿了一整瓶的酒精遞給柳小柔。
這會兒的天漸漸有了光亮,她的兩隻腳伸出車外,一隻手握著酒精瓶,往腳上淋澆,另一隻手撥著腳上的汙泥和傷口。
她當然知道疼,這疼痛差點讓她喊破了喉嚨,她整張臉都擰在一起,臉紅眼紅,疼透了全身,本就薄薄一層的臉皮,疼的青筋暴起。
她一邊嘶喊,一邊撥動皮開肉綻的傷口,即便是這樣,她都沒有停止淋澆酒精,更沒流一滴眼淚。
向柏凱和司機都看呆了,向柏凱從未見識過這麼生猛的女孩,他生活圈子裡的女性朋友和同學,都是家境優渥的乖女孩,就算不乖,也沒有這麼剛烈的。
向柏凱看的全身不適,轉頭沖司機說道,你去給她拿乾淨的紙巾,把後車廂的新襪子給她,讓她穿上。
司機愁眉苦臉的點著頭,他自然也沒見識過這麼堅硬的小姑娘,何況她只有十六歲,是和少爺向柏凱一樣的年紀。
第5章 把她找回來
車子重新上路,柳小柔疼的腦仁發麻,愣愣的對著車窗外發呆。
向柏凱幾次回頭,想要詢問她為何突然出現在高速路上,可他欲言又止,收回了好奇心。反正馬上就要到派出所了,這不是他該插手的事。
派出所不論何時都是一樣的熱鬧,時時刻刻都有被抓捕歸案的犯罪分子。
柳小柔坐在休息區,女警官遞給她溫濕的毛巾,詢問道,你為什麼會跑上高速路?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嗎?你爸爸媽媽呢?他們的電話是多少?
另一旁,向柏凱和司機正在配合做筆錄,他們對柳小柔的狀況一無所知,只能等待柳小柔自己陳述。
柳小柔從走進派出所的那一刻起,就如同被下毒的啞巴,什麼都不說。
女警官以為柳小柔是有心理障礙,主動給她換了乾淨的衣服,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