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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子時,修智披著袈裟,坐在禪坐上,先是誦念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這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咒,源於梵文,象徵一切諸菩薩的慈悲與加持。六字大明咒是「唵啊吽」三字的擴充套件,其內涵異常豐富、奧妙無窮、至高無上,蘊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具有微妙不可思議功德,又具無量三昧法門,一切金剛護法天龍八部,無不喜歡擁護,若此真言,著於身,觸於手,藏於家,或書於門,皆得逢凶化吉,遇難呈祥,一切所求,無不滿足。
唸完後,修智意味深長的對卓陽等人說道:「大幹世界,芸芸眾生,皆是靈性之物,不殺生,多放生,諸惡不作,眾善奉行才是根本。懺悔往昔所做諸惡事,佛法無邊、除惡揚善。南無阿彌陀佛!」
說完,然後讓卓陽躺在紅地毯上,頭枕著紅布包裹,這次修智唸的是《大智度論》、《佛地經論》裡面的離魂咒,感覺此時卓陽的山魈魂靈像青煙一樣從身體離開,白雲出岫般遠去了,然後是入魂咒,是讓亡者的魂靈(元神)再回到肉身,這是最關鍵的一步,隨著修智字正腔圓的咒語聲,在裊裊升騰的檀香菸霧中,孫雨鶯的魂靈正在進入久違了自己的軀體,再過一個時辰,這具再站起來的軀體,就不再是卓陽,而是它真正的主人孫雨鶯了。
修智一面口裡喃喃不停地念著咒語,一面用短劍輕刺卓陽身上的上星穴、筋縮穴,然後輕刺手指,滴出一滴鮮血落在卓陽眉心,十幾分鐘的功夫,鮮血竟然全部滲入眉心中,修智欣慰的笑了起來,又過了半個小時,修智用手拍了一下卓陽(現在應該是孫雨鶯了)的頭頂,一聲「唵嘛呢叭咪吽」,孫雨鶯竟然睜開了眼睛,轉頭四處看了看,然後自己坐了起來,我也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上去把她扶了起來,我聽到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二小哥。」所有在場的人也無不動容。我頭一次見黑子瞪直了眼睛,活脫脫的成了一個呆子。
聲音、神態、步履全變了,孫雨鶯復活了。卓陽說話雖然好聽,但是嗓門大,孫雨鶯嗓音低迷怠惰、略帶沙啞。但更好聽,卓陽常喜歡大笑,孫雨鶯卻是淺笑,孫雨鶯走路更輕盈。雖然同一具軀體,卻有了不一樣的表現。
接下來是卓陽復活本體,但這次卻是牽馬的小夥子來做,他解開布囊,把一隻藍臉的山魈放在了紅布包裹的換魂蠱上,這就是卓陽的原身,卓陽和我說過,獸看人時,人也是獸,也許山魈是卓陽心目中最美的形體,而人類在她眼裡卻是醜陋的,就像我們看山魈一樣覺得醜陋,這隻藍臉山魈體型不大,但是個身勻稱,毛髮閃亮,牽馬的小夥把手指血滴滴在山魈的眉心,然後說了一通誰也聽不懂的咒語,不多時,這隻藍魈睜開了眼睛,然後它一直盯著我看,然後轉身看了所有在場的人,它的表情和語言我已經無法理解,也不能再和它溝通,我們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我只知道它有著比我更強的能量和更廣博的知識,甚至是更高的情商和智商。但在我們人類眼中,卻是一隻毫無智力的普通野獸,我和卓陽的這場人獸之緣,卻徹底改變了我的山魈以至於獸的概念。
藍臉山魈繞著我們轉了兩圈,然後頭也不回,跟著牽馬人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我們回到了聊齋堂,由刀榮蘭陪著孫雨鶯回單位宿舍休息,本打算先讓孫雨鶯休息幾天,結果孫雨鶯第二天就來找我,讓我帶著她的身份證和一個布兜,領她去銀行一趟,不多功夫,她就掛失和補發了一張銀行卡,然後提出五萬現金,讓我領著去美發廳和服飾店轉了一圈,等孫雨鶯再回到聊齋堂,已經從內到外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女人了,比以前更美,更像一個女人了。
小叔這幾天總在駝峰山指揮部耗著,難得回來一趟,知道孫雨鶯恢復肉身,也感到十分欣慰,但是,想留下西施雙姝的孫雨鶯,小叔卻囁嚅著不敢說,小小廟堂哪裡能放下這尊大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