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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琿家原本不住在小鑼衚衕,一個四合院裡住了三家人,有一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把房子空著了就租給了齊家。
張涵和齊琿的第一面就不是個好開端,他早聽說隔壁搬來一對雙胞胎,還是一男一女的龍鳳胎。都八九歲的小孩,猛衝進院子裡看到兩個背影就開始興奮,天天跟在文靜的那個後面喊著姐姐。
等齊琿家住進來半個月,姐姐齊婭終於忍不下去了,拽著他的衣領就往衚衕口扔,叉著腰破口大罵道:「張涵你有病吧,你就這麼分不清男女。你天天追著齊琿喊我名字可真有意思。我哪點不像女孩了?」
張涵看了一眼自己被扯爛的衣領子,暼到齊琿又捧著本《青年文摘》端著根小凳子坐在梨樹下,安安靜靜像個小丫頭片子的模樣,犟著頭沖齊婭喊到:「你倆的靈魂裝錯身子了吧,齊琿可比你溫柔可愛多了,我就稀罕他那樣的。」
「你兇巴巴,你嫁不出去,娶你弟弟都不娶你。」他做了個鬼臉就跑,聽著齊婭扶著門在那裡罵罵咧咧,卻沒看到齊琿把書本放在膝蓋上,冷冷地說了句:「白痴。」
張涵從沒進過齊琿的房間,齊琿這人領域感特別的強,他家裡任何地方都隨便張涵出入,唯獨臥室是每次張涵來他家就鎖上的。但今天還沒顧得上鎖門,人就被氣跑了,換做平時張涵也不會去挑他的逆鱗。偏偏今天鬧得陣仗太大,越是能惹齊琿不高興的事兒,他越想做。
其實臥室裡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獨居男人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床笠套著的床連一絲褶皺不允許有。床頭有一盞白色百葉燈盞的小夜燈,燈光下是一張他和齊琿的合照,張涵抓起來看了看,自己都不記得這張自己搭著齊琿肩膀作勢要去親他的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了。
他對齊琿不太有分寸感了,這麼多年太熟了,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情。小時候齊琿還會反抗,把他踢得遠遠的讓他別碰他。賴不住張涵的臉皮太厚,鬧起來了把兩邊家長都驚動了,在院子裡撒潑打滾地說齊琿不喜歡他嫌他髒,不跟他玩。
齊媽媽把地上的張涵拉起來,另一隻手又把齊琿拽了過來,把兩人的手疊放握在她柔軟的手掌中。溫和的笑道:「琿琿打小不太喜歡過於親密的舉動,也不是針對你一人這樣。都是小孩兒,哪有嫌棄的,這握握手就當和解了,哪有弟弟不喜歡哥哥的道理。」
齊琿其實就比張涵小一個月,但就是這一個月的差別,兩個人的星座搭在一起就要了命。
一個處女座,一個獅子座。
張涵把相框放下後走到書桌的時候,給齊琿打了個電話,他其實就是想刺激齊琿說自己在他臥室,想把這人氣回來當面再好好聊聊。但齊琿把電話給他掛了,再打過去就全是忙音了。
「這你逼我的啊,可不是我自己不打招呼翻你東西啊。」這屋子一覽無餘,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幾個大立櫃子,張涵邊說邊走過去,手握著開合門的把手上,默唸了一句後使勁拉開了櫃門。
開啟以後的場景徹底的驚呆了張涵,木門後面還有一片玻璃櫃門,整整一面牆有20多個小格子。每個小格子裡都放著一樣東西,這些東西張涵都見過,因為全是他送給齊琿的生日禮物。從十歲到二十七歲,整整十七件禮物被他像展品一樣的細緻儲存著。
第十八個格子裡放了一個本子,張涵踮起腳伸手拿了下來,是一本厚厚的牛皮外殼的本子,顏色已經有些發舊。他把本子放在書桌上,又拔了一次齊琿的電話,覺得只有聽到齊琿罵他才能壓制住他翻開本子窺探的慾望,電話毫不意外地還在忙線中。
張涵的手指有些顫抖,是激動和緊張造成的,他的手指撫摸著筆記本的扉頁,翻開的感覺像是脫掉了齊琿堅硬的外殼。
偷看別人隱私的罪惡感纏繞著張涵,尤其是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