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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你這話聽著怎麼像罵人。」李思文笑說:「生活在紀城手上要是沒有這麼點功夫怎麼在外面招攬生意。」
他動作行雲流水,又恰好好處,不像是故弄玄虛。洗完茶衝出來的第一杯,他每人斟了一杯,「嘗嘗。」
祁煜雖平常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沒有李思文那麼講究,但是作為家裡的獨子,在他爸附庸風雅的時候,他也跟著見識過一些。
品評這些如果他願意也是手到擒來,他看了眼坐自己對面的李思文說:「你可比以前大方了。」
「我什麼時候小氣過?」李思文乜斜他一眼。
祁煜說:「上學的時候早餐都要跟我搶的人,你不小氣我小氣。」他們兩上學的時候狼狽為奸,好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但一畢業各奔東西,情感這東西一旦失去固定空間和彼此掛唸的捆綁,就會輕易散開。
楊嶼霖並不說話,老實說他不願意看見祁煜那張臉。
李秋則忽略兩人之間的暗湧,一心撲在李思文的茶上:「這個是什麼茶?」
李思文剛要說話,那邊祁煜和楊嶼霖同時開口,一個說「白茶」,一個說「福鼎白茶。」
原本被茶的熱氣暖起來的氛圍又有些許凝固,祁煜修長的手指託著腮,漫不經心道:「我們兩之前去龍潭喝過的,你忘了?」
「時間太久了。」李秋看了他一眼,繼續問李思文,「你這茶藝怎麼學的,」害怕他又調侃,她特意補充,「天地良心,我問的就是字面意思。」
李思文笑,他早就搞明白他們三人之間的牽扯,這會樂得看戲,「我老婆大學學旅遊的,她介紹了她老師給我,跟著上了一段時間的視屏課,自己再琢磨琢磨就成了。」
「你要不介意教教我?」李秋笑問說,「你也享受一回桃李滿天下的感覺。」
李思文看那邊兩人,把玩著手裡的茶盅,「那你可不得先拜師。」
「師傅。」她笑,「怎麼樣?」
祁煜被她狗腿的表情逗樂了,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拽了她一綹頭髮纏在手指上,「要知道你這麼想學,我找個老師教你好了。」
李秋眉頭皺了皺,她以前會為了這樣的溫柔淪陷,所以遇到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祁煜可以解決,久而久之,他在心裡將她置於一個花瓶的位置,這麼看來自己也是幫兇。
她搖搖頭:「還是免費的香。」
李思文也不拿喬,他實實在在跟李秋講了下沖茶的程式。又說了些怎麼才能體現茶韻的手法,再給李秋推薦了一些講茶的書。
他說:「我們兩上學的時候要是有這麼認真,估計今天也是海水不可斗量。」
「沒事,現在也不晚。」
自從回到紀城開了新的機構,她每天都感到很「饑渴」。一種迫切想要透過學習來彌補對未知事件的恐懼,她是希望自己能遊刃有餘,守住這份飯碗,也是尊嚴。
服務員端著烤魚的盤子上來點火的時候,李秋抬眸跟楊嶼霖視線碰撞。他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神裡的騏驥明晃晃的,不做任何遮掩。
李秋也沒有刻意躲避,只收了下肩膀,慢慢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
祁煜看在眼裡,突然有了破壞欲,他恰似無意問了句:「李思文,紀城你混得熟,哪裡酒席好些?」
李思文看了眼楊嶼霖,心想這塔都快焊死了,又看向祁煜,「你這話不要臉,我們兩誰不是在這城裡跑大的,你現在忘本了不成。」
「沒辦法,變化太大了。」他話頭一轉,「你們都做的風生水起,現在我要回來還真得仰仗你們。」
「這些門面話就不要說了,」李思文招呼大家動筷,「你們兩這是要辦事?」
李秋聽到辦事,剛到嘴邊的魚肉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