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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偷偷的在被窩裡摸了摸。沒摸到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多穿些;別涼著了。”遊春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她;細心叮囑。
“嗯。”九月點頭;磨磨蹭蹭的拿過床頭凳子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等他開門出去後。她才飛快的到了那櫃前。拿了替換用的東西先去了每。
遊春到了灶間;俐索的點灶燒水;柴禾燒得旺旺的;很快水就燒得溫熱;他先提了一桶送到了裡屋;才去繼續忙碌。
九月遮遮掩掩的回來;洗涑完後順手洗了月帶;晾在了暗處;這東西是她自己照著前世尿褲的樣子改良過的;裡面用的都是上好的細棉布做的墊子。每天換得勤些;倒也沒出現過什麼出糗的事。
收拾妥當後;九月才轍底的鬆了口氣;收拾了兩人的床鋪;順便把裡面的木桶提了出去。
遊春在灶間忙碌;她洗清了木桶後;便在菜園子那邊拾掇了起來。
忙碌了大半個時辰;早飯做好;菜園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這個;還是沒有名字呀。”吃過了飯;九月準備拿著木碑去後山;可拿起那木碑;上面卻只有“顯妣孺人之墓”;顯妣兩字後面還留出了一段空白;左邊下方刻了一排小字:“女:祈福敬立”。
“你還沒告訴我丈母孃叫什麼呢。”遊春拿了一把刻刀過來;笑著說道。
“周玲枝。”九月自然是知道的。
遊春接過她手裡的木碑;手上運勁;刻刀連轉;沒一會兒便在空白處刻下“祈周氏玲枝”幾字。
“這樣能行嗎?”九月有些擔心的看著那名字;這兒的人慣會重男輕女;所以;女子的名是上不了祖譜也不上了碑的;要刻也只能刻上姓氏;所以;九月生怕自己不懂犯了忌諱。
“為何不行?”遊春卻混不在意;“自己家的人;想怎麼刻怎麼刻。”
“有道理。”九月重重點頭;她倒不如他看得透了;連葛玉娥都看不過這無名無家的碑文;反倒她這個做女兒的顧頭顧尾諸多猶豫;“生於乾安二十六年七月初七;卒於聖佑五年九月……初八。”在她出生前的前一天……
遊春抬頭看了看她;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出生;便笑著撫了撫她的發;在木碑上刻下生辰卒日。
九月便去準備香燭經文;又從那盒臘八粥的食材裡每樣分了一婿來裝了盤子;全都放到了一個籃子裡。
“九妹。”兩人正要出門去後山;祈喜的聲音在橋那邊響起;遊春只好返回了隔間。
九月提著籃子抱著木碑出來;順手關上了門:“八姐;有事嗎?”
祈喜每次過總是帶著東西;這次也不例外;她滿面笑容的快步過了橋;到了九月面前:“爺爺讓我給你送點兒糯米呢;昨兒姑姑託人給爺爺捎來的。”
“我這兒有;這洩是給爺爺留著吧。”九月搖頭;不想收下。
“那可不行;我要帶回去的話;爺爺肯定要吵著自己來了;你都不知道;你送他的那一盒;他當寶貝捧著呢;昨兒睡覺都要壓在枕頭下呢;今早起來盒子都扁了。”祈喜邊笑邊進了灶間;把籃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掏;“這個是大姐給的;這個是三姐的;五姐的;還有堂姐、堂哥他們的回禮;二嬸也回了一小包紅糖;就三嬸摳;收了東西連吱都不吱一聲。”
“我送他們東西又不是圖這些。”九月好笑的看著祈喜。“八姐;別都拿出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你帶一胸去吧。”
“不用;這些都是姐姐哥哥們給你的。”祈喜搖了搖頭。目光掃到九月抱著的東西;驚訝的問道;“咦?九妹;你這是要去哪啊?”
“給娘刻了碑。”九月把木碑亮了出來。
“那我也去。”祈喜不認得字;只知道碑上面的字比原來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