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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肖誠眉頭皺得更緊。
「嗯。」尹光年點頭,「你不要的東西,自然有人拿來當寶貝,我先提前謝謝你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劍快狠準地插在了肖誠的心臟中央,他的拳頭攥緊:「尹光年,我猜得沒錯,你果然對暖暖有企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尹光年背過身,抬手朝後面輕快地揮了揮,「不要忘了,是你自己把她推向我的。」
「尹光年,你別做夢了!暖暖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忘了你對她家做過什麼嗎?!」肖誠在他身後放聲大吼,可惜尹光年頭也不回,慢悠悠地帶著十五朝紫園門口走去。
同一時間,梁暖在睡夢中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小臉露出微微痛苦的神色,也許在夢中,她在質問上天待她為何如此不公,她卻並不知道,有個男人已經用最凌厲的方式,給了傷害她的人狠狠一擊。
第二天梁暖果然發高燒到39度,她燒到神志不清講糊話,睡夢中一直在喊著「爸爸」甚至媽媽,安娜執意要請假照顧好友,卻被尹光年阻止:「老請假也不太好,不如改天,你們現在再住在那裡也不合適,等暖暖好一些了,你再請假搬回來吧。」
安娜乖乖去上班,他便在家辦公,順便照顧臥床不起的梁暖。梁暖燒昏了頭,並不知道自己半坐著倚靠在尹光年身上,被他一口一口餵下藥和清粥。
好在梁暖身體底子好,在床上躺了一天,出了身汗,隔天清早便退了燒。
早上吃了點清粥小菜,梁暖自己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她坐在床上面帶感激:「安娜,昨天多謝你照顧了,你又請假,牙醫醫生沒說你什麼吧?」
正在收碗筷的安娜很訝異:「昨天我沒請假啊,暖暖你真的燒糊塗了,昨天留在家照顧你的是光年哥。」
這下輪到梁暖吃驚不已,只覺自己剛退下去的體溫頃刻之間又上來了,她努力回憶,能想起的,也只有好幾次他出現在自己視線裡,坐在她的床上伸手摸她滾燙的額頭,然後等過一會兒,就感覺到被一雙有力的手扶著坐起來,那個人任她軟軟地靠著,而後一勺一勺餵她喝水。
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她對正準備出去的安娜說:「安娜,我們今天去那裡把東西搬回來吧。」
安娜早就迫不及待想搬回來,只是顧慮到梁暖現在身體虛弱一直不提,她又些猶豫:「可是暖暖你還病著呢……」
「我沒事的。」梁暖有些惆悵地望著窗外簌簌飄動的落葉,「一次失敗的愛情就像生了一場大病,只要還活著,我總是會慢慢好起來的。」
無業青年徐威廉開車載她們過去,順便幫著一起搬家。安娜不讓梁暖動手,只讓她坐著,梁暖大病初癒確實也沒什麼力氣,想了想,拿了手機去了陽臺。
手機上有幾十通那個人的未接來電,她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幾乎是響了一聲就被快速接了起來,想來他一直等她的電話,肖誠急促卻又忐忑地「餵」了一聲,彷彿有千言萬語要出口,最終還是懦弱地選擇了沉默。
「是我,你現在有空過來一趟嗎?我搬走了,想把鑰匙還給你。」梁暖的聲音透著克製冷靜,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她昨晚經受了怎樣的打擊,生活給了她傷痛,她沒有辦法歇斯底里,只能再一次告訴自己要高抬著下巴,不許再哭,更不許失了她梁家人的驕傲和骨氣。
梁暖囑咐安娜把肖誠送她的禮物統統歸置放到一邊,半個小時不到,門口有人敲門,安娜一見是肖誠,馬上激動起來:「你還有臉來!你有富豪未婚妻,幹什麼來招惹我們無辜的暖暖?還假惺惺求婚,你騙誰呢?你是打著金屋藏嬌的主意吧?還有你的好媽媽,自己的孩子是寶貝,別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隨便上去踩一腳刮兩肉下來,做人像你們母子倆這麼自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