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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買了個全世界最好吃的蛋糕,要不要嘗嘗看?吃甜食會讓人心情變好。」
連安慰他的話都沒變過。
一直這麼溫暖。
轉角電梯處發出聲響,像是電梯自動下行,又像是到了哪層自動開門。
就這樣靜謐過了良久,久到岑意覺得徐宴淮大概是睡著了的時候,他才低低應下。
「……好。」
門內是標準黑白灰樣板間的色調搭配,沒什麼傢俱的家裡顯得格外寬敞,充滿高階感和神秘感的同時卻讓人覺得空曠冰冷的毫無生氣。
像徐宴淮現在給人的感覺一樣。
混身散發著了無生氣的難過。
岑意在門口換了鞋,穿著徐宴淮從鞋櫃裡新拿出來的一雙,還沒有拆標籤的粉色毛絨兔子拖鞋。
將蛋糕放在客廳有設計感的透明桌子上,一抬眼就看見了對面投影下矮櫃上擺著的相框。
裡面是笑著的一男一女。
可以一眼看出男生是很早以前的徐宴淮,比現在多了些青澀陽光,笑起來溫溫柔柔的。
而女生溫柔恬靜的靠著他笑,笑著的眼睛細看和她眼型很相似,都是水靈靈的小鹿眼。
岑意緩緩蹲下身子,抬手摸了摸那個白色相框。
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
這個女孩子對徐宴淮來說一定很重要吧,重要到會經常觸控,不留灰塵。
心裡有些泛酸,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那是我姐姐,漂亮吧。」徐宴淮從臥室裡換了身兒乾淨衣服出來,順手遞給岑意一盒活潤酸奶。
是她常喝的莓果味兒。
「嗯,很漂亮。」岑意仰頭看著徐宴淮眼底這麼久還未散的難過和脆弱,站起身來語調輕快的試圖轉移話題。
她說,我們去切蛋糕吧,再晚些就要過零點啦,過了零點的許願就不靈驗了。
「…岑意。」徐宴淮緩緩走到地毯前,沉聲喊她。
「在呢,怎麼啦?」
徐宴淮背靠沙發曲起一條腿坐在地毯上,左手邊放著一罐拉開環的啤酒。
他說,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
「好。」岑意沒有猶豫脆聲應到,走到他身邊坐下,等他開口。
徐宴淮深深看了她許久,仰頭又灌了多半瓶啤酒後,才出聲。
「有一個小男孩,小時候過的還算幸福,父母恩愛,家庭富裕,還有一個愛和他拌嘴的姐姐。」
「可是這種日子沒過多久,兩個孩子卻被迫知道母親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父親,都是父親的一廂情願。」
「只是因為母親的初戀和別人結婚了,母親才不情不願的嫁給父親,肆無忌憚的享受他的愛。」
「但後來母親的初戀和之前的妻子離了婚回來,於是母親毫不猶豫的就和父親提了離婚,扔下姐弟倆遠走高飛。」
「從那時候起父親就變了,嗜酒成癮經常不著家,但一回家就會將對母親的恨和憤怒拼命發洩在他們兩個孩子身上。」
「也因為男孩長得像母親,所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從未沒斷過,但姐姐總會勇敢的替他擋幾下。」
「在那幾年漫長的日子裡,每天一到傍晚時分,就是兩個人恐懼的開始。」
「在想父親今晚究竟回不回家,什麼時候回來,回來會不會繼續打他們,徹夜提心掉膽睜著眼不敢睡覺。」
徐宴淮嘶啞了聲音,拎起手邊的啤酒狠狠灌了幾口,清了清嗓子。
復又重新開口。
「男孩生日的那個晚上,姐姐用偷偷攢了許久的零花錢買了個蛋糕給男孩過生日,還沒唱完生日歌就被喝的爛醉如泥回家的父親打斷,一把掀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