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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孫美人，自也有她的出處，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看錯了人……其實，只要人不惹我，我自不會犯人的。&rdo;我端起花茶飲了一口，才道，&ldo;也幸好有了你，要不然，要找一個能用繡花針打入貓兒頭骨的人倒還真不容易。&rdo;

媚蕊張了張嘴，似有很多疑問，卻終沒有問下去，我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她都會匯報給她真正的主子，可我知道，無論是她，還是她背後的那位主子，對我的疑問，從來都沒有減少過，既如此，多添一件又何防？

再過了幾日，正值中秋節，今年寒意來得早，雖與冬日相隔甚遠，可夜半之時，我卻往往會被透骨的寒意驚醒，直感覺那種冰涼徹骨從背脊直向全身漫延，對這種寒冷，我自是習以為常的，只不過自己拿了床頭的藥和著唾液咽入腹中，媚蕊有幾次被我驚醒，見我把藥當糖來吃，便勸我：&ldo;主子，這藥吃多了不好，不若我給你推宮過血？&rdo;

我搖手阻止了：&ldo;不用，推宮過血的效果遠不及吃藥，再說，耗損了你的功力，你平日裡便不太方便了。&rdo;

媚蕊武功雖高，但要謹慎小心地扮成不會武的人卻要耗更多的心力，她是我的助手，我絕不能讓她把功力花在無謂的事情之上。

媚蕊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把每顆藥丸的份量減少了，我知道她的用心，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她是怕我如若有事，便會拉她下水。

從多年之前，我便知道，世間每一種好，都有其目地，仿若買賣物品，給了錢，才會有物。

唯一特別的，卻是小七兒，卻只因為他品性近於獸類，甚死腦筋，與人類不同。

對我來說，有的時候，獸卻勝人。

讓我奇怪的是，孫美人倒沒出什麼岔子，近幾日卻是頗受寵，一連幾日都見對面屋子裡有侍人催傳，又賞賜無數珍寶，讓孫美人臉色更喜，容顏更嬌，襯以林美人和我兩人，便有些落落寡歡了。

自上次事件之後，雖無寧王責怪，但林美人卻也避在屋內不出，甚至都不常來我屋裡走動了，有時待孫美人被寧王傳召之後，她才略在院子裡露面，不過在榕樹下走動一番，復又走了回屋，彷彿一個蒼白的剪影，媚蕊見了，便問我：&ldo;主子，你說，林美人對寧王是不是真的動心了呢？&rdo;

我微微一笑，反問於她：&ldo;你說呢？&rdo;

&ldo;要說寧王，倒真是本朝最具盛名的男子，如若不動心，倒是假的。&rdo;

知她在查探於我，也不多說，只道：&ldo;既便動心，又能如何，他出有無數的姬妾，以後，也會有無數的姬妾……&rdo;

媚蕊見我面色不善，訕訕地道：&ldo;主子，我去幫你拿藥。&rdo;

這我倒說的是真的，我之於他，不過他眾多姬妾中的一名，轉瞬既忘，他之於我，也不過達到目地的一條通道而已。

出忽意料的，隔了幾日，王府便又有宴客之席，這一次，讓我頗有些意外，卻是我們三人同時受到了邀請，寧王更是譴人送來了華服貴飾，務求我們三人個個盡心打扮，送給孫美人的東西自與我和林美人的不同，貴重了許多，單是那一對花鈿，具聞就是西域酷熱之地所產火玉製成，雖薄如蟬翼，寒冬之際，貼在額頭，卻能讓人感覺到微微的暖意，進而面頰生潤，此等傳聞，自是不可信的，但足見他對孫美人的用心。

華窗之外，冰蛸影下，我瞧見孫美人貼了那對花鈿，盡心打扮了，站在榕樹底下讓林美人品賞，林美人雖臉有苦意，卻也含笑稱羨，她們的對話隱隱地傳了進來：&ldo;姐姐，你的妝容雖美，可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