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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脖子已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被他握住的嘴脫了出來,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之上,另一隻手,已從頭上拔下了那支鷹嘴簪子。
他一聲輕呼,卻沒有鬆開我的另一支手,虎口一緊,將我的嘴捏住了,笑道:&ldo;我對你這樣好,你也有了我的孩子了,還是想跟這個男人跑?&rdo;
他的話,又讓臺下西夷人人人臉上露了鄙色,叫得最響的一句是:&ldo;女人要打才行的,王子,以後可得好好管教!&rdo;
他應和著那句話,笑了笑:&ldo;本一對女人,總下不去手,何況,這個女人本王可是喜歡到骨子裡了。&rdo;
他的淡定自若,引得臺下鬨然大笑,與之相比,夏候瘋左手雖然掐著鐵參可汗的脖子,可赤足依舊流血,手掌更被鮮血浸染,立於看臺之上,卻那麼孤立無援。
我更明白,看臺下西夷人對他的擁護的形態,那些老臣避於人群中一言不發,沒有人為鐵中汗出頭的情勢,烏木齊說得沒錯,西夷局勢,已被他操控於手。
我的面頰被他的手捏得生疼,他另一支手拉住我的左手,我忽然間想笑,嘴裡雖說不出話,可他看清楚了我的眼神。
他眼裡笑意便稍減,迷惑未消。
我的另一支手拿著那支鷹釵,卻是揚了起來,他眼神便變得似譏似諷了,彷彿在說,原來,你也只能如此?只要你能傷得了本王,便由你。
我卻手腕一轉,沒有刺向他,反而向自己身上刺去,那簪尖直指之處,卻是我微微拱起的小腹。
&ldo;阿玉……&rdo;
臺上傳來一聲慘叫,那是夏候商的叫塊,我很怕夏候商情急之下鬆開鐵拳,雖則他已經不是一個極好的籌碼了,但尚還能拖延一點兒時間,可幸好,他沒有。
他手指略緊了一些,捏得鐵中汗臉漲得通紅,只聽得他一疊聲地道:&ldo;我不在乎的,只要他是你的……&rdo;
你以為我以死明明白?
烏木齊眼看著我刺向自己,卻阻擋不及,他原來想著我要刺他的,所以,他便等著我來刺,卻沒有想到,我刺的是自己拼了命民想要保護的地方。
他的手雖然依舊緊緊捏住我的嘴,可身形卻變得僵硬,顯然不敢相信。
我的手捂著腹部,綽服鄉有整枝月白色纏枝花之處慢慢滲出了血來,我勉力抬眼望他,用眼神告訴他:&ldo;如果夏候商死了,這孩子,連同我,都沒有了活在世上的必要。&rdo;
我以為他不會鬆開,畢竟,他父王一死夏候商一亡,他不斷會得到西夷的天下,成為糙原的狼王,也會更容易將鐵蹄踏上中原。
可我看見他的臉變得鐵青蒼白,他終緩緩鬆開了我的嘴,打了一個手勢,有侍者拿了華蓋走近鐵參及夏候商。
其實,此時此刻,我心中已經絕望了,鷹嘴的秘密救不了夏候商,烏木齊早定下了絕殺之計,我們手裡已然沒有籌碼。
我只能賭上最後一樣,自己的性命,連同孩子的。
不過是看到,鷹眼越來越紅,如被鮮血浸染。
不過是想著,如果死,不如讓我和他死於一處。
可我依舊不願意傷害腹中的孩子,所以,那鷹釵刺下去的時候,我手腕暗轉,不過是讓她在腹上劃了一個極長的口子,平貼於腹部之上,並未深入腹中,然後,我以左手按住傷口,暗暗使釵頭擺正,腹部便鮮血淋漓,看似傷得極重,可其實只是一個皮外傷而已。
烏木齊猜得沒錯,如果夏候商真的死了,為了他的孩子,我也會活下去。
可他雖然猜中了,卻沒有信心相信。
就象在戰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