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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關係,我不會說你,&rdo;他好像個勸說小孩老實承認錯誤的大人,&ldo;保證。&rdo;
有他這句話,許果總算是扭扭捏捏地翻開了書包,把試卷一張一張往外拿。
沈星柏也一張一張接過,把它們展開,鋪平。她一個女孩子倒是把這些試卷弄得皺巴巴的。
鮮紅的分數逐個從男生的眼底掠過。
他看著那些數字的時候,許果把腦袋埋得極低,她慚愧得要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太難為情了,考出這種結果。
每天跟他在這個地方,學到將近半夜,堅持了這麼久。一到考試,卻還是考了個稀爛,這麼久她都在學什麼?
許果感到十分十分地對不起沈星柏。
他卻真的沒說她什麼,理完最後一張,才漫不經心地道:&ldo;這門的分數算錯了。&rdo;
&ldo;啊?&rdo;許果沒想到他一開口會是這個。
沈星柏把前前後後各題的得分加了一遍給她看,本來就不多,她自己也能口算得過來。
還真的算錯了,雖然只是兩分。
沈星柏把她名字旁邊那個刺眼的&ldo;59&rdo;劃去,改成了&ldo;61&rdo;。
&ldo;這次的數學卷特別難。&rdo;他輕輕地說著,用手拍了拍她的腦袋,&ldo;你能夠及格,算是進步很大了。&rdo;
許果愣住,十分驚訝地看著他,他看上去分外誠懇,一點兒也不像在說反話。
&ldo;真、真的嗎?&rdo;剛看到那個分數的時候,她在座位上差點兒沒暈過去。
沈星柏起了身:&ldo;想吃什麼?我去買。&rdo;
許果噎了一下。
怎麼會這樣?她今天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的。
大概就是&ldo;對不起,我盡力了,不知道怎麼還是這麼糟糕&rdo;、&ldo;要不然,算了吧?&rdo;、&ldo;我可能真的不適合讀書,給你添麻煩了&rdo;……諸如此類。
居然一句都用不上了。
&ldo;鬆餅吧?&rdo;她抬起頭,把那些話全都咽進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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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風鈴&ldo;叮叮咚咚&rdo;地響。
許果伏在桌前,做著英語完型填空練習,控制著五分鐘一道題的速度,心情很寧靜。
&ldo;篤篤篤。&rdo;臥室門被敲了敲。
&ldo;寶貝兒在裡面做什麼呢?&rdo;白莉在外面叫她,&ldo;快出來,沈公子來看你啦。&rdo;
許果一時間有些錯愕,她茫然地離開了書桌,去開門。
門一開啟,少年就站在面前,旁邊跟著笑吟吟的母親。
幾天沒見,他新剪了頭髮。
沈星柏發色很黑,眉骨又高,剪短後,更顯得他五官的線條十分利落。
有點兒像換了個人似的。
&ldo;你……你怎麼來了?&rdo;請他進了房間,許果很是不自在,無意識地絞著一雙手,&ldo;現在還是上課時間吧?&rdo;
路老師的照片被爆出來以後,她被列為重點懷疑物件,學校調查了半天卻沒查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只能先讓她停學一週察看。
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她知道自己什麼也沒做,便問心無愧地在家待著。
沒想到沈星柏會來看他,還是在上課的時候。
他的回答不是一般的任性:&ldo;不想上,就出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