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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rdo;許諾嘴裡念念叨叨著，提起筆，把那一個空格也寫滿。

&ldo;這都是你自己填的嗎?&rdo;許果拿起雜誌，心裡默算著核對了一遍，每一條的數字都準確無誤。

許諾點點頭：&ldo;嗯。&rdo;

&ldo;是誰教過你嗎?&rdo;許果感到很神奇，她攬過小姑娘的肩膀，和她一起坐下，那道數獨題不算特別複雜，但是如果沒有掌握到技巧，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寫出答案的。

&ldo;沒有人教我，我自己數的，老師你看，這一排有兩個五，這一列也有兩個，那這裡就應該……&rdo;許諾很興奮地分享她發現的解答原理。

&ldo;老師你面試得怎麼樣，是不是過啦?&rdo;她忽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光是自顧自說了，抬頭看看許果，&ldo;你看起來好開心喲。&rdo;

許果笑了很久很久。

兩個人挨在一起，在椅子上晃悠著，空調裡悠悠吹出涼爽的風，消散她從外面帶回來的一身暑氣。

&ldo;過了，以後老師帶著你住在員工宿舍。&rdo;

本來還有一點兒擔心許諾能不能透過靜安附小的招生面試，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想法完全是多餘的。

許果想起來，趕緊去行李箱翻找，她在簡歷上留了自己的號碼，那是要用來接收靜安的入職通知的。在白水村過慣了沒有通訊裝置的日子，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手機。

手機通了電，螢幕亮了起來，出現了熟悉的開機畫面。

她輸入密碼，&ldo;嗡嗡&rdo;，幾條簡訊湧入，數量不多，大部分是廣告。她點過已讀，再開啟常用的社交軟體，繼續刪除著無關緊要的資訊，手指忽然頓了頓。

沈星柏的頭像上，顯示著一個小小的&ldo;1&rdo;。

這個&ldo;1&rdo;，剛才並沒有被提示，她看了一下時間，是在她幾個月之前就收到了的，只是一直沒開啟看過。

為什麼收到的時候沒有注意呢?許果盯著那個時間，模模糊糊地回想著，想到了，那天她剛到白水村的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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