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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哈哈哈哈……&rdo;

不和諧的聲音湧入耳朵，許果怔了怔，走進教室，上課鈴聲適時響起，那些學生們這才安靜下來。

十分的安靜。

這安靜不像是出自於良好的自律，而是隱隱帶著另一種含義，比如也許，是示威。

她的學生們，齊齊地盯著她。

許果走上講臺，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轉過身來，才開始自我介紹：&ldo;大家好，我叫許果，未來三年，我將擔任你們的班主任，同時負責教各位生物，希望和大家相處愉快。&rdo;

臺下仍然是靜悄悄的。

許果攤開花名冊：&ldo;班會之前，我先點一下名，對各位有個初步認識。&rdo;

&ldo;許老師!&rdo;這時臺下有位女生出聲發問，&ldo;據說，你和辛愛學姐是姐妹?&rdo;

許果看向了她，很漂亮的女孩子，擁有姣好的面孔，起來純良而無害，彷彿問這話僅僅是處於好奇。

&ldo;請注意課堂紀律，並且不要問與課堂無關的問題。&rdo;許果再次拿起花名冊，她的話倒是起了作用，又一個女生發了言，這次，是先舉了手的：&ldo;老師。&rdo;

&ldo;老師，我聽說螳螂交&iddot;配的時候，母螳螂會把公螳螂當作食物吃掉，這是真的嗎?&rdo;話裡的隱喻不能更明顯，滿滿都是挑釁。

許果選擇了冷處理，點出了花名冊上的第一個名字：&ldo;周永然。&rdo;

&ldo;到……&rdo;一個男生猶猶豫豫地應了她。

那個女生卻還是不依不饒：&ldo;怎麼了?我舉了手呀，而且問的是生物問題，老師，你是生物老師，對吧?&rdo;

許果深吸一口氣，面向臺下幾道挑事的眼神。

他們不過還是孩子，就已經有了這麼大的惡意，並且毫無自知。

她旋即卻又釋懷，轉過身，在黑板上又寫下五個字。

&ldo;在生物科學中，存在有這樣一種現象，當人們近距離觀察螳螂交&iddot;配的時候，發現雌性螳螂會把雄性螳螂吃掉，於是很長一段時間裡，人們認為，螳螂的繁衍天性如此。&rdo;許果看著那女生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話鋒一轉。

&ldo;但後來才發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外，鮮少出現雄性螳螂在交&iddot;配過程中被吃掉的現象。雌性螳螂會吃它的配偶的真正原因，是因為被人類這種陌生的龐大生物所注視，引起了它們的恐慌。這叫做觀察者效應。&rdo;許果波瀾不驚地解答完畢，手指指過她剛才寫下的板書。

&ldo;還有沒有別的問題?&rdo;她四下再看，教室裡鴉雀無聲。

她重新拿起花名冊：&ldo;現在我們繼續點名。&rdo;

第28章 回歸

&ldo;老師，&rdo;點名完畢，又有人舉了手。

許果點他起來：&ldo;你說。&rdo;

&ldo;點名的順序，您沒有按照入學考試成績來排。&rdo;那個男生遲疑地說。

許果問他：&ldo;那又如何?&rdo;

他囁嚅著：&ldo;我聽說第一次點名不應該是……&rdo;

花名冊統一是按照考試總分來排的，每個班發到班主任手裡的名單都是如此。靜安在明面上是個包容、博愛的學校，實際上，它總是能在冷不丁的時刻，讓人毫無防備地感受到它的現實。

許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