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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可以亂動沈哥哥的東西。&rdo;嘴上這麼說，許果拿回了錢包，還是展開，看了一眼。

許諾也湊過來。

&ldo;啊，這是老師嗎?&rdo;她幾乎認不出。

還是許果讀高中時拍的證件照，那時她有一張豐腴的臉，一雙燦爛的眼，照片是靜止的，裡面的人卻是鮮活的。

&ldo;活色生香&rdo;，用來形容一個少女似乎不太合適，但是十幾歲的、還不知憂慮為何物的許果，就是能當得起這個詞語。

十幾歲有十幾歲的美，二十多歲的許果是另外一種好看，但她的臉龐上有了故事，多了剋制，與從前那個精靈一樣的少女相比，畢竟是不一樣了。

&ldo;真美……&rdo;許諾感嘆道。

許果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康明醫院的住院部，許果登記了訪客資訊，得到準許，敲開了病房的門。

路岑的塵肺病是長時間生活在沙漠裡，日夜與風沙為伴，累積惡化的結果。

許果走進病房，看到了她曾經風度翩翩的老師，戴著呼吸面罩，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吊著點滴的手露在被子外面，面板皸裂粗糙。

&ldo;路老師。&rdo;她走過去，男人疲憊地沖她抬起一對眼皮。

他是剛經歷過一場手術，所以才會這樣無精打採，許果安慰自己，他的情況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糟糕。

&ldo;許同學。&rdo;他費力地笑了笑，&ldo;快認不出你了。&rdo;

許果在床前坐下，撿起了落在腳邊的一片綠葉，放進旁邊的盆栽裡。

&ldo;怎麼會是你第一個來看我呢?&rdo;路岑雙眼裡沒什麼光芒，善良卻不曾消失，&ldo;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rdo;

她注視著他的病容：&ldo;我過得很好。&rdo;

&ldo;那就好……&rdo;路岑還想往下說，咳嗽了幾聲。她便把他扶起來，從桌上的水壺裡倒了杯水，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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