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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鎖著眉頭，終究還是慢慢鬆懈下來。

&ldo;她早走了，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rdo;他嘴角掛著微哂，&ldo;莫名其妙要來這種鬼地方，自己的書沒讀好，就要教別人讀書。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稀里糊塗讓毒蟲咬傷都不知道，差點耽誤了治療時間。別人一副藥就吃好了，只有你能昏迷整整兩天……&rdo;

&ldo;兩天?&rdo;許果悶頭捱了半天訓，並沒有什麼反應，聽到這句話，倒是重視了起來，四處用目光搜尋著日曆，&ldo;今天幾號了?&rdo;

沈星柏冷著眼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是過了兩天，再加一個長長的下午。

&ldo;我要回去上課。&rdo;許果掀開了被子。

被他捉住了雙腿，一把塞回去，牢牢掖好。

沈星柏按著她的肩膀，臉色黑得猶如鍋底：&ldo;這個學校沒了你，就會倒閉是不是?&rdo;

&ldo;可是這兩天都是我的課……&rdo;許果呆呆地向他解釋。

&ldo;會有人替你上的。&rdo;沈星柏聲音裡有種咬牙切齒的架勢，&ldo;管好你自己。&rdo;

許果被他的表情震懾了一下，沒再說話，低頭看著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他冷冷地鬆開。

&ldo;許果，好好照顧自己，別再出事。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故意博取我的同情，吊著我，好讓我不忍心真的不管你。&rdo;他丟下一句話，走出了病房。

許果是在一週後出院的。

醫生在病曆本上&ldo;唰唰&rdo;幾筆：&ldo;沒什麼大礙了，按時吃藥，好好補充營養，以後再有什麼事一定要及時來醫院。&rdo;

來接她回白水村的，是小方，他扶著她上了直升機，教她扣好安全帶。駕駛室裡坐著的飛行員另有其人，卻不是沈星柏。那個陌生的年輕小夥特意駕駛著飛機從山腳盤旋了一圈，小方坐在旁邊，示意她往下看：&ldo;許小姐您看，工程已經透過了許可，在動工了。&rdo;

雲層下方，依稀可以看見螞蟻大小的工人在辛勤勞作，村民趕著馬群從他們身邊走過。

直升機在山頂的停機坪上穩穩降落，許果彎腰走下扶梯，呼吸到山上清冽的空氣。

&ldo;許老師，許老師回來了!&rdo;一群孩子早就看到了飛機的影子，沿著他們滑翔的軌跡，一路追趕，向她跑來。

她笑著張開手，迎接這群熱情的孩子。

扶梯降下又收起，直升機在她身後緩緩滑行，再次升空飛向遠方。

&ldo;老師，你好了嗎?沒事了嗎?&rdo;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圍著她，東問西問。

二花被擠在最外圍，眼巴巴地看著她，進不來。

&ldo;老師沒事了，讓大家擔心了。&rdo;許果在他們的簇擁下，往學校走去，&ldo;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有沒有乖乖的?&rdo;

&ldo;有‐‐&rdo;他們齊聲答道。

許果一個接一個地摸了小腦袋：&ldo;真的嗎?是誰給你們上的課?&rdo;

&ldo;方老師‐‐&rdo;又是整齊而響亮的回答。

原來是小方。

許果欣慰地笑了一笑。

忽然聽到二花用她細細的嗓音大聲說道：&ldo;還有沈老師，他也來過一次。&rdo;

沈星柏?這倒讓許果意外起來，因為，她一點兒也想像不出他給